“这不……噗！”
惊恐万状的两个字刚吐出口，轩辕楚娴就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猩红的血液如柱，轩辕楚娴的肌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起来，粗糙如树皮，所有头发一根根脱落，娇嫩的躯体刹那间变成了一个老妪！
禁卫军们眼神惊恐，纷纷吓得后退了一步。
轩辕楚娴七窍流血，她颤抖的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瞬间爆发出了凄厉干涩的嘶喊：“啊！”
不！不！她怎么会这样！
李允卿皱起黛眉，不解的看着轩辕楚娴的变化，再看了看慕容青城。
为何……他没有事？
古籍不是记载，中了蛊毒的双方，都会血竭而亡吗？
慕容凌晔微微一笑，眸子中没有一点同情，甚至有点残忍的道：“再次复制的合欢蛊，达不到曾经的药效了。如果中蛊人被唤醒，施蛊人便会血竭而亡……”
他派人去探查了，所以才敢让李允卿如此做，丝毫不担心慕容青城会不会受伤。
“啊！不！”
轩辕楚娴凄厉的嘶喊着，那一头的金钗步摇全部散落在地，华美的凤袍也随之脱落，她那愈来愈干枯如柴的躯体，再也架不起这衣服了……
望着这样的轩辕楚娴，李允卿突然想到了林媚儿死前的模样。
母女竟然是一模一样……
她深深地皱着眉头，清冷道：“轩辕楚娴，若你没有造这么多孽，你是可以平安的活一辈子的。”
她答应过林媚儿，不会杀死轩辕楚娴，可她为什么非要作孽呢。
“谁要平安的活一辈子！我要把你踩在脚下！我要让你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轩辕楚娴癫狂的喊叫着，双目赤红，滔天的恨意，欲将她吞噬。
李允卿微微凝眸，缓缓的问道：“是因为我除掉了林家吗？”
“不止是林家的仇，试问我轩辕楚娴贵为公主，却始终被你踩在脚下！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和我抢！”轩辕楚娴的声音凄厉而干涩，犹如一位垂死的老妪，每一个字都万分艰难，亦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魔，想要拉着李允卿一同下地狱！
她不甘心！不甘心！
李允卿还没死，她怎么能死！
李允卿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轩辕楚娴的执念，恨意，她不同，也解不了，更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