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天盛帝沧桑却不失威严的脸上，面色沉了下来：“百姓们都怎么议论邪妃的事情的？”
这时，文心柔不急不缓地将早就在心底复盘过十多次的说辞，条理分明地说出来。
逻辑严谨，天衣无缝。
几句话的功夫，文心柔就把顾长欢是蛊惑九王爷的邪妃，说得明明白白。
期间，文心柔偷瞄了天盛帝一眼后，不动声色地跟父亲对视了一眼。
文东瑞接收到女儿的示意目光，及时出声跟天盛帝告退。
父女二人就毕恭毕敬地退出了御书房。
“福禄公公，你进去伺候皇上的时候，记得小心点。”
临走的时候，文心柔刻意对着要进御书房伺候的福禄，佯装柔善地提醒了一句。
闻言，福禄不由楞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文相父女已经在内侍的引领下，离开。
“来人！”
御书房里，传出天盛帝近乎低吼的咆哮声。
顿时，福禄心肝不由颤了颤，连忙小跑着进殿：“皇上，奴才在！”
“你去把九王妃传进宫来，朕有话要问她！”
天盛帝矍铄的眼眸里，神情肃然，不容置喙地命令出声。
话音落下，福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传召九王妃进宫问话，但看皇上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
心念微动，福禄不敢有丝毫耽搁，应下差事后，立刻转身离开。
“等等！”
忽的，身后头再次传来天盛帝的肃然话音。
福禄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扭身恭敬道：“皇上，您还有什么话要奴才带给九王妃？”
天盛帝矍铄的眼眸里，光芒幽暗不定，沉默了片刻，不由长叹一口气：“算了，还是别去了。”
考虑再三，天盛帝还是决定先暗中观察一下。
“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您找九王妃进宫问话，究竟是为啥？”
福禄揣着小心，嘴碎地问了句。
闻言，天盛帝将思绪收回，闷沉地开口：“福禄，你说，这世上真的有撞邪一说吗？”
“明明男方各方面都很优秀，女方无才无德就罢了，长得还丑。”
“可偏偏男方还如珠如宝地待她，你说这男方是不是中邪了？”
听到这话，福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下，皇上该不会是在说九王爷和九王妃吧？
思及此，福禄连忙赔着小心地接话：“皇上，奴才说句不中听的大俗话，那叫王八配绿豆，看对眼了啊。”
“咳咳……”
天盛帝不由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随即转移话题：“明日就启程去围场了，你去贵妃宫里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
“是，奴才这就去永宁宫。”
永宁宫。
明枝看到福禄风尘仆仆地进来，连忙迎了上去：“福禄公公，你怎么有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