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假思索，夜无极快步走进大殿。
“老九，你来得正好，劝劝你的王妃。”
“告诉她，大局为重，莫要使女儿家的小性子。”
一看到儿子进殿，天盛帝夜天擎透着为难的眉梢，猛地一挑，威严地开口。
大局为重，是天盛帝给顾长欢的最终答案。
但天盛帝并没有亲口驳了儿媳的诉求。
相反，却是当着朝臣的面，将劝说儿媳知难而退的任务，交到了儿子的手上。
文东瑞察觉到天盛帝对顾长欢的态度，透着奸诈的老眼里，闪过一抹不甘之色，抓着机会插话。
“九王妃，老臣只有一个女儿。”
“她在九王府客居三年，如果不是老臣的拖累，老臣的女儿恐怕早就嫁入九王府了。”
“请九王妃放心，老臣的女儿嫁给九王爷后，只是侧妃。”
“不会影响九王妃在王府的地位……”
如一个慈父般操心女儿婚事的文东瑞，言语间，字字恳切。
话音落下，文东瑞装模做样地拿袖子，擦了擦干巴巴的眼角，随即冲着一言不发的天盛帝扬声。
“皇上，老臣只想女儿的后半生，能有一个好归宿，请皇上成全老臣的心愿。”
身为一国之相，为了女儿的婚事，当着百官朝臣的面，低声下气地恳求天盛帝成全。
这一幕，刚在大殿内上演，立刻引来了朝臣的支持。
顿时，天盛帝夜天擎矍铄的双眼里，光芒闪烁不定。
虽然对兄弟之女有心照拂，但是，出于国家大局的考量，他还是决定顺从顾长欢的心意。
“九王妃，朕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文相之女嫁入九王府，你就要和离？”
“是！”
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透出坚定之色，踩着天盛帝的话尾，给出肯定答复。
女子铿锵有力的回应声，在大殿内，回荡开来。
打从进殿后，一直保持缄默的夜无极，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好看手掌，微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些。
几乎是同时，夜无极当着众朝臣的面，阔步站定在顾长欢身边。
“王妃，适可而止。”
低沉磁性的浑厚嗓音里，透着一抹意味不明。
听出谪仙男人平静的语调里，似是隐隐带着恼火，顾长欢乌黑如羽扇般的睫毛，下意识地眨巴了两下。
“王爷，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你我之间，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不如就趁着眼下这个契机，各奔东西。”
“王爷自己也瞧见了，纳文相之女当侧妃，乃是众望所归，大势所趋，无人可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