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
“护身符到底是不是你的。”
凌壹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推开了他的手：“你自己去过云遮寺了？”
“原先那个在山谷里掉了，我就自己去求了一个。”
“给你自己求的？”
“我也不知道，”傅景洲道：“我自己不知道我去求它来做什么。”
凌壹道：“护身符就是保平安的，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是啊，也有可能是我想印证自己的幻想。”
“嗯，或者说是，梦境。”
凌壹看着他的眼睛，定定地看了许久，缓缓开口：“傅景洲，梦就是梦，当不得真的，我们都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还是要尽早醒来。”
傅景洲听了这话，低头哼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就开始劝我要醒来？”
“做了噩梦当然要赶紧醒来。”
“那如果是美梦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语，叫做黄粱一梦？”
傅景洲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带着几分认真正色道：“凌壹，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
“别兜圈子了好吗？我们这样打哑谜打了太久了。”
凌壹推开了他：“你今天明明没喝酒，怎么奇奇怪怪的。对了，我跟你说件正事，你给表弟妹在月子会所里预定了一周年的护理套餐，她觉得没必要想退掉，但是按照正常流程，我们都是直接退到汇款账户里，也就是你这里，但是你表弟妹要求一定要退现金。小赵卡着没同意，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凌壹，你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凌壹语滞。
“随便，你想怎么退就怎么退。他们夫妻两个来傅家本身就没安什么好心，想着我一辈子不结婚就要断子绝孙，那傅家就可以让她儿子来继承。如果就可以用这笔钱打发他们，我乐意之至。”
凌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我去给小赵打个电话，让她明天就直接退现金吧。”
刚用指纹解锁了手机，电话就从她手里被抽走了。
“时间太晚了，明天再打。”
“现在才九点多，小赵还没睡。”
傅景洲充耳不闻，直接当着她的面关了机。
凌壹有些微怒，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傅景洲，请你有点分寸感好吗？就算是亲生兄妹，你也不能这么干预我的生活。”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立刻把手机还给你。”
凌壹仰头看着他：“真的？”
“真的。”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