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需要问吗？苏曼肯定和她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有关系，她问，她的父亲就会说吗？
沈知行问她家在哪里，周致改变了注意，决定先回明叔家套话。
一路无言，周致心里很乱，车一停就打开了车门。
“周致。”
沈知行突然叫住了她，周致扭头，只见他眉头紧锁，目光深沉，似有什么话要讲，等了片刻他却面色一松，淡淡笑了笑。
“没事，你忘记说再见了。”
“再见。”
望着周致的背影，沈知行又揉了揉眉心。
还是算了，那是她的家事，换作是他，肯定也不想让周致知道他父母的事情。再说，被周致知道他调查她，又是一场乱子。
无论是苏曼，还是周致，都是可怜人。
*****
周致进门后，明叔正好在家，见到周致回来特别开心。
“栀子啊，这段时间我一直没陪你们，今天饭店比较闲我专门请了一天假，想吃啥叔给你做。”
看了看一旁的秀秀，周致的视线又转向明叔，神色复杂。
“明叔，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讲。”
秀秀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尴尬地笑了笑，推了推明叔，“栀子叫你呢。”
明叔刚站起来，闻言看了眼秀秀，一屁股坐了下来。
“都是一家人，直接说就成。”
周致紧盯着明叔，明叔却避开了她的视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相僵执。
秀秀见状起身，找了个借口回屋去了，算是给了一个台阶下。
“我说栀子，你这是干啥，你这不是明摆着把你秀秀婶儿当外人，让她窝心么？”
周致抿唇不语，拿着刚在沈知行家里传到手机里面的照片，递给明叔看了看。
“这是什么时候照的，我家栀子就是长得漂亮，一打扮打扮更漂亮了。”
明叔一看到照片，就笑得睁不开眼了，跟每个普通人家的父亲一样，看自己家的女儿越看越满意。
“那里面不是我。”
“什么？”
“我说，照片里不是我，她是北城人，和我同岁，名字叫苏曼。”
听到周致的话，明叔身体一震，面色有些难看。
“苏曼，你说她姓苏？”
明叔看了看照片，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周致，低头再看眼照片，如此反复几遍，眼中仍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跟你爸说了没？”
明叔紧张地看向周致，周致摇了摇头。
“还没有。”
把手机还给周致，明叔背着手开始在房间里四处乱走，一幅心烦意乱的样子。
周致见了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快步拦到了明叔面前。
“是不是跟她有关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爸和你都瞒着我？”
“什么什么？”
“叔，我都快二十了，我有权知道真相。你们说那个女人抛夫弃女，但是现在有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孩子，是不是说当年还有别的隐情？”
“谁跟你说你妈是个抛夫弃女的人了？”
“我听你亲口说的！”
“我——”
明叔说到这，气一下子弱了起来，弯腰坐进了沙发里面。
下意识地往兜里掏烟，摸了空才想起来因为妻子怀孕自己已经戒烟了。
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周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在超市被人围起来了，她们把我误认成了苏曼要签名。苏曼演得电视剧正在电视台热播，她是个明星。”
“真的？”
“马上电视剧播出时间就要到了，你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