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霍枭起身，嗓音低沉暗哑。
宋宜年撑着身体坐起来，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有时候，还是不能逼得太紧。
……
半夜，宋宜年躺在床上，敲了敲墙面。
“睡了吗？”
“没。”他的声音穿过墙面传过来。
宋宜年又问：“脸上涂药了没？”
“涂了。”
安静几秒后，她抱着暖水袋侧对着墙面：“我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霍枭刚酝酿完睡意准备睡觉了，他无奈的睁开眼道：“你想说什么？”
“你会唱歌吗？”
“这世上还没有老子不会的。”
他哼笑一声，语气很是猖狂。
宋宜年很想说，你不太会接吻。
不过说出来又怕他不理人了，便忍回去，转而说道：“那唱一首吧，我想听。”
“那是另外的价钱。”他漫不经心道。
宋宜年拿出手机，一顿操作。
这边，随着微信震动声响起，霍枭摸出手机，看到了宋宜年的转账。
两块五。
备注：听歌费。
他嗤笑了声，点击收款。
“想听什么？”
宋宜年：“都可以。”
霍枭平躺在床上思考了半晌，最后低咳一声，清了下嗓子才缓缓唱了起来。
听了开头第一句宋宜年就听出来，是那首很有名的粤语歌。
“仍然倚在失眠夜
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
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
留在我的天空
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人如天上的明月
是不可拥有
情如曲过只遗留
无可挽救再分别
为何只是失望
填密我的空虚
这晚夜没有吻别
……”
宋宜年睁开眼，静下心听着。
他嗓音低沉磁性，唱起粤语情歌来意外的深情。
这首歌，也格外适合他。
当他唱到高潮部分，宋宜年的心跳渐渐失去了控制。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
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
仍然是不开口……”
等到他唱完，宋宜年良久后才回过神道：“要不我开个经纪公司，捧你出道吧。”
霍枭喉咙发出一声闷笑：“那我得考虑考虑。”
玩笑过后，宋宜年又认真道：“你粤语还挺好，专门学过？”
“就学了这一首。”
他淡声答。
“很好听，我很喜欢。”
她说完，两人都默契的没再开口，宋宜年很快便陷入沉睡。霍枭盯着墙壁，睡意却消散殆尽。
……
对于那天晚上的吻，两人都没再提及。
他们每天照常像以前一样相处，只是偶尔宋宜年会抓到他盯着自己走神的样子。
不过她都没有揭穿，反而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她给过他时间期限，在生日来临前，宋宜年不会逼他确定关系。
除夕夜，沈家亲戚都来到家中拜年吃饭，沈浩一家子自然也来了。
宋宜年下楼看到这群人，转身就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