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的舒可人仓皇地推着小五离开了，神色中是难掩的不安和慌张。
傅潜站在原地，盯着舒可人和小五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他收回目光，那双稚嫩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赫得华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小少爷，过不久，指不定我们还会和舒小姐再见面。”
傅潜听闻，抬头望向他，问，“得华叔叔，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妈咪，就我没有？”
赫得华一怔。
“得华叔叔，我去过舒姐姐的房间，里面全是他俩的合照。而我，从来没有和父亲拍过照片。”说着，他垂下了眸，长卷的黑睫在他眼睑处留下一层暗影，分不清他的情绪，“舒姐姐还煮了饭菜给我吃了，很好吃，是家里厨师煮不出来的味道。”
赫得华听着，满是心酸。
年纪大了，见不到小少爷受这种委屈，拉着傅潜进去了。
傅先冥坐在沙发上，看到傅潜和赫得华进来时，他的目光不曾在傅潜身上停留，只是吩咐着赫得华，“带着他早些睡。”
平常都是赫得华照顾傅潜的起居，而傅潜向来都很听话，可这一次他没动，鼓足勇气开口，“父亲，可以不要我去法国吗？我不想去法国，想留下来。”
傅先冥看了他一眼，眸中一如既往的冷清，“因为舒可人？”
傅潜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父亲，点了点头。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原本他是想问父亲，舒姐姐是不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