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人尴尬，“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被你看到了，让你见笑。”
沈或摇头，问：“你二叔还赌博？”
她点头。
“我赌场有认识的人，要不要我过去说一句，让人不准你二叔进去？”
“即便不让他进赌场，他也会和那些牌友赌的。”认识舒费二十多年，他什么德性，她还不清楚吗？
“可以让奶奶顺点心。”
舒可人顿了顿，她有些疲倦的坐了下来，“医生说，奶奶的时间不多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让一家人好好的，恐怕不能让她如意。”
他伸手在她肩膀拍了拍，“会的。”
“那尽量麻烦你了。”即便治标不治本，可在奶奶还活着的这段时间，能让她开心一天是一天。
沈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俩人没说话，无声的默契。
医院走廊尽头，柯凝站在那，紧紧地捏着保温杯，满是水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过去，让自己理智。
可终究还是红了眼，她忍不住，踩着高跟鞋走过去，狠狠的把保温杯砸在舒可人身上，“为什么！舒可人，你为什么总是要出现在我和或哥哥的生活中，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保温杯是铝制，下手有些重，砸在舒可人身上时，盖子掀开，里面滚烫的粥全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