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楼危吃的唯一一顿饱饭。
三日后，玲珑缠着吴平凡下山，她惯缠人的很。
也馋人的很。
吴平凡忸不过她。
“最后一次。”
两人再次来到熟悉的混沌摊。
“小师叔，那个乞丐叔叔，还在那边哎。”
玲珑撇了眼角落，伸手指了指那个抱着戬的男人。
吴平凡皱眉。
“我们只能帮他一次，不能帮他第二次，帮多了会适得其反。”
玲珑点点头。
“可他昏倒了。”
吴平凡起身。
……
楼危再次睁开眼睛，是在一个小屋中，他整个人躺在一张软榻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
他的双戬靠在墙上。
等等，为什么是双的？
他揉了揉眼睛，的确是双的，不仅如此，一身白色弟子服的玲珑推门而入，惊喜道：“小师叔，乞丐叔叔醒了！”
楼危面色顿时一沉，想他戬宗第一传人，纳灵境第一人，被人叫乞丐叔叔？
他习惯性摸了摸下巴，被那尖锐的胡渣扎的手有些疼。
吴平凡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菜粥进来，眼神扫了一眼楼危。
“你是修道之人？”
楼危一怔，面前人没有修为，竟是能看出他是修道之人？
他顿时心生警惕。
“这里是哪里？”
他接过吴平凡递来的菜粥，担忧这菜粥里有东西，却在闻到菜粥的香味时，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还忍不住将空碗递过去。
“能不能再来一碗？”
“这里是天玑山。”吴平凡道。
哈？天玑山？
楼危怔住。
玲珑小声道：“这个乞丐叔叔，有点不对劲，看着很像是来寻仇的？”
寻仇？
吴平凡心生疑惑，他这几日见过找天玑山麻烦的人，至少有十个。
无一不是起早过来，结果被起床气严重的师姐一脚踹到了天外。
难不成这个也是……
他又觉得不是。
如果真是来寻仇的，为什么会狼狈成这样？
而且修为不过纳灵境，定然是被师姐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
楼危吃饱喝足后，便问及，“恩公，我想见你们宗门……”
他说到一半，被吴平凡打断，“你来做什么？”
“我来打架。”
他诚恳道。
吴平凡面露纠结看着他。
考虑到他会被师姐如何打飞出去，他煮了一碗肉汤递给他。
“你先填饱肚子。”
楼危也是这么想的，他的恩公虽然年纪小，但心地善良，是个好人，可惜不能修炼，但他可以教恩公修炼。
（柳青山：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恩公，大恩不言谢，等我打架回来，请恩公喝酒吃肉！”
楼危休息了半个时辰，打了个饱嗝之后，抱着双戬，慢悠悠起身。
身上的狼狈让他看起来更加……
吴平凡眼神依旧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