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霍忘剑明显剑身一抖，看着极为伤心。
“你不该这么对霍忘。”花娇娇眉头一蹙，“你将霍忘封掉不是在告诉所有人霍忘是把十恶不赦的剑，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连霍忘究竟有没有伤人都不知道。”
花娇娇甩开她的手，任由方巾染血落下，那抹红色刺痛吴平凡的双眸，他想将花娇娇搂入怀中，面前的任顶着受伤的手，转身离去。
到底还是剩下了他和霍忘，还有一个……
小东西？
他低头看向那丑不拉几黑乎乎的小家伙，一直被花娇娇养的储物戒指里，今日竟然放出来了，而且还有了小尾巴，模样却还是黑色的。
那小尾巴一晃一晃的，时不时发出拍打地面的声音。
一只透明色的瓶子被他从角落里滚出来，滚到吴平凡面前，他径直拿起，嗅了嗅，是股很不好受的味道。
再滴落几滴在地上，地面开始腐蚀。
还会冒出泡泡的那种。
这股气息，是刚刚那个受伤的诡修身上的。
他有些自责，看向霍忘时眼底充斥着不忍，或许他真的误会霍忘了，他真的没有伤人。
说到底他和外面那些人没有半分区别，那些人惧怕霍忘甚至觉得霍忘是一把魔剑，他亦如此。
在遇到事时第一相信的不是霍忘，而是旁人。
这百年前的相处，都不如花椒。
他晃晃悠悠起身，将黑崽子拎起来，黑崽子挣扎了两下，发觉挣扎不了，往他怀里一窝，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吴平凡瞧了一眼道：“丑。”
带着这么丑的家伙去找花椒原谅，定然是侮辱花椒的眼睛，而且或许会适得其反。
他犹豫了两下，就见一道身影出现在走廊之上，是霍厌，他正阴侧侧笑着，身上的伤口看着已经全部愈合。
只是瞧他的眼神，分明透着一股趣味，直到他被人拖走。
玲珑玉化作师兄将他拖到厢房里，谩骂道：“你不是有办法吗？你的办法就是让他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
“这只是一个意外。”霍厌沉闷着声，“迟早他会是我的傀儡。”
玲珑玉瞪大双眸，他莫不是想早点死翘翘了？
让那人给他做傀儡，就算他做傀儡都比那人做傀儡好！
要是菩陶老祖知道自己的小徒弟变成傀儡，人不人鬼不鬼的，怕是整个墨渊阁都要倾数毁灭。
“我没什么好怕的。”霍厌眼神幽暗，颇为嫌恶的看了一眼角落边缘的傀儡。
“他定然是比你这个废物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傀儡缩在角落里发出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