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华先生吐得胃水反酸，眼眶湿润。
“哈哈。华爷爷，在农村踩牛粪是好运来的意思哦。”明一一哈哈大笑起来，“华爷爷，你的好运就要来了哟。”
华先生狠狠的瞪过去，“屁。”
明一一高兴的吐吐小舌头。这样的牛粪，她在陈家村的时候，就见过了不少。
“爷爷。”秦小宝眨眨眼睛，“屎。”
“闭嘴。”华先生真的要气疯了，一张脸皱起来，眉头紧紧的捏在一起，咬着牙。
“华爷爷，你先把脚抬出来。”席穆寒小朋友有些好笑。当初在陈家村的时候，他也不小心踩过牛粪，不过那牛粪没有这朵这么壮观。
山村的小路就这样，到处都是牛粪。
华先生咬牙切齿的瞪了席穆寒小朋友一眼，“很好笑吗？”冷下脸来的华先生很恐怖，不过，席穆寒小朋友并不害怕，扶着华先生，“我们到旁边的小溪上去洗洗就好。”
“这鞋子，我不要了。”华先生只要想起那浓浓的恶心的气味，就胃口翻滚，只想把这鞋子扔得远远的。
“噗。”席穆寒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华爷爷，在农村踩牛粪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在农村，牛粪是一大财产，有些人在看见牛粪而旁边又没有什么能做记号的东西，就会直接的在上面轻轻踩一脚，证明那已经是有主的了。”
华先生差点又要吐出来了。
什么破地方？牛粪还是财产。
华先生咬着牙，被席穆寒小朋友扶着，单跳着一只脚，走到小溪旁边，把整个脚都伸出水里去，使劲的摇晃摇晃。但是，再怎么摇晃，鞋子沾染的牛粪也很难洗去。
“这鞋子，绝对不能要了。”华先生看着本来白色的鞋子已经变成了黑色，恶心得又要吐了。
“我来。”席穆寒弯下腰，把华先生的鞋袜都给脱下来，“华爷爷，你先洗脚吧。我把你这鞋子洗洗，然后装起来，等到了地方再认真洗干净。”
席穆寒小朋友先从旁边扯来一把木叶子，把鞋子上面的牛粪给清理一遍，然后用小溪里面的沙子把鞋子清刷干净。
华先生看着认真洗鞋的席穆寒小朋友，眼神闪了闪，心里暖暖的，有奇怪的感觉在蔓延。
席穆寒小朋友洗了鞋，用一根小木棍挂了起来，然后跑去去给华先生拿另一双鞋过来。
华先生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双脚浸泡在小溪里，溪水凉凉的。小溪清澈见底，能看见溪低的沙还有小石头，旁边的竹子倒影在小溪里，有些岁月静好的宁静，再烦躁的心也能安静下来。
华先生看着从脚边游走的小鱼，想要抬脚踢过去，却发现小鱼已经跑远。
山清水秀，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
可惜，就是太穷，连牛粪都成了财产。
华先生拿出手机拍照，如画的风景，被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