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局里有内鬼……你有什么证据，难不成又是靠你的直觉？”
秦景荣的眼神不太友善。
柴晞没有躲闪，直直地回望着秦景荣。她曾经也有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所以她很明白，作为局中人，秦景荣感情上恐怕很难接受这个猜测。
“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如果我有证据的话，就不会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再跟你说了。”
秦景荣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算了……他想，柴晞长在国外，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是不会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的。
柴晞结束“干瞪眼”环节的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眼角噙着水光。
秦景荣看她一眼：“困了吧，现在知道这工作不好做了吧，相亲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很忙的，这下信了？”
柴晞甩了甩头，努力保持着清醒：“秦队，我不困！”
秦景荣翘起了嘴角。
明明困的都要坐不住了，真是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秦景荣把柴晞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拉开角落的衣柜，拿出一件新的polo衫，手一扬，脱掉了身上的衬衣。
漂亮的八块腹肌展露无余。
“你在做什么！”
柴晞惊呼道，眼睛却死死的盯在秦景荣身上。
秦景荣平时不拘小节惯了，忘了身边有这么个柴小姐，他迅速套上上衣，头疼的转过来：“你能不能别总是一惊一乍的？你这样哪有一点女警察的样子，放电视里你就是看见案发现场就尖叫的路人！”
这一番话正说重了柴晞的心事，她虽然不是个路人，却是个苦逼的女配，还是至今还没有摸清自己故事线的女配。
柴晞嘟囔道：“那秦队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
“没什么事我叫你来办公室，就是为了看我换衣服吗？”
秦景荣忍了又忍，要是此时眼前站的是哈思琦，铁定已经挨了自己一记爆栗了。
“我还有点事，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找你有别的事。”
“我……”
不等柴晞反驳，秦景荣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之前，还拿起文件袋，警告地指了指柴晞，生怕她不听话跑了。
柴晞：“……”
秦景荣把昨晚的事情，以及目前调查的结果蔡磊做了汇报，蔡磊听后也是眉头紧皱，谁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办案要讲证据，如果针对李强的个人背景调查没有明显疑点的话，他们就不得不结案了。
更何况，此案还影响着关丰茂庄园的招商问题。
秦景荣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推开门，看到柴晞已经匍匐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景荣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轻轻关上了门。
他慢慢走到柴晞面前，看着她。
经过了一天一夜，柴晞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团在沙发上，像打盹的猫咪。
他凑近看了看柴晞的脸。
两人相识短短的几天时间，秦景荣说不上了解柴晞，但他这些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直觉让他觉得，柴晞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有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