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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 第2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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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见无人替自己说话,更无人给自己找台阶,难堪之余,也是气急攻心,生生晕厥了过去。

路玲玲赶紧上前给姚氏把脉,心下一紧,这姚氏这回是真的气狠了呀,不敢怠慢,拿出银针,在姚氏身上扎了几针,姚氏慢慢苏醒,却不愿张开双眼。大概觉得就这样晕过去就能省去多余的难堪。

但路玲玲已让凌峰激发出满脑子的灵感,故作沉重地并对顾家人解释说:“老太太这恋子病着实严重呀,一听顾五爷分家单过,病情就立马发作了。唉,妹妹,我看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呀。”

路氏先是茫然,然后又是痛哭失声。

顾五悲忿叫道:“娘……儿子真的喜欢路氏,您就成全儿子吧。”

路玲玲拿着银针专扎姚氏的痛穴。姚氏不得已,只能“醒转”。刚才路玲玲的话让她晕也不敢晕了,气也不敢气了,赶紧说:“好好好,分家就分家吧。免得被人指责我恋子,与媳妇作对。”她勉强咽下喉咙里冒出来的老血。

有凌峰在,姚氏不敢再使泼。有路玲玲在,她连吐血都不敢了,真正的打落牙齿血吞。听完路玲玲的话,这下子轮到徐璐在炕上滚来滚去了,笑得全身无力,抱着肚子,双脚拼命地拍打着炕。

“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笑死姑娘我了……想不到你也有这么阴险的一面……哈哈哈……”徐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路玲玲自己也笑得不行,二人双双滚在炕上,笑过不停。屋子里的丫鬟也笑得东倒西歪,这个说我肚子不行了,那个说我要去茅房。

徐璐可以想像当时姚氏是怎生的心情,使泼不敢使,晕不敢晕,吐血不能吐,生生憋着。若是晕的话,以路玲玲的本事,就会说成是恋子病发作。若是吐血,那就是病得厉害,都到吐血的地步,这对顾五的恋子病究竟有多深呀?

姚氏一大把年纪了,被指认成恋子病,一张老脸也是丢尽了,为了脸面,就是吐血都不能承认的。倒是彻底解放了顾五和路氏。

徐璐笑过后,理智也慢慢回归,“你们这么一张一弛,配合无间,当真解救令妹于水火。只是,顾家会不会心中不服,四处宣扬世子爷仗势欺人,乱管别人家务事?”

路玲玲正色道:“接下来,也是我正要与你说的。你们家世子爷,肯定是九尾狐投得胎。论阴险,无人比得过他。论大棒加甜枣的本事,他要是说第二,别人不敢说第一。”

顾五与顾家分家单过,确实彻底解放了路氏。将来姚氏就算想拿捏路氏,也会顾忌会不会再被安上“恋子病”的大帽子。但是,确实如徐璐所说,凌峰和路玲玲依仗自身权势和身份,干涉别人家的家务事,若处理不好,着实会被指责的。若是让言官知道了,那更了不得的。

顾五摆平了自家老娘后,就对凌峰拱手道:“凌大人,学生与路氏此生不离不弃。如今也决定分家单过,绝不再让路氏受委屈,这样的处理方式,您可还满意?”

凌峰摆摆手说:“你们的家务事,本官不必过问。”

包括姚氏在内的一干顾家人恨不得骂娘,刚才你可是大棒加拳头地威逼着又要夺诰又要给颜色瞧的,转眼间,却又不关你的事了。

这世上怎会这种皮厚心黑无赖外加不要脸的人?

但顾家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反而还得顺着凌峰的话讲:“是是是,学生的家务事,确实与凌大人无关。反倒是让凌大人看了笑话,学生实在是无颜再见凌大人。”

凌峰和颜悦色道:“你自称学生,可是已有功名在身?”

顾五赶紧回答:“学生是宣德三年的举人,即将参加今年春闱。到时候还请大人多加关照。”

凌峰微微一笑,温文儒雅又恰到好处的纡尊降贵:“明年会是方阁老和沈阁老两位阁老共同主考。方阁老为人持重,胸有百姓,最重务实。沈阁老温文儒雅,锐意进取。两位阁老都是胸怀天下的人。并不喜词澡过于华丽的锦绣文章。”这是在变相地对顾五透题。

顾五倒吸口气,自今上登基后,监考官和主考官都是每年一换,都是由今上亲自指派大臣监考。这凌峰却道出主考官,这岂不表明,凌峰与方阁老沈阁老交好,甚至在圣上跟前也是说得上话?不然如此机密大事,怎会让他知晓呢?

顾五对凌峰越发恭敬了,心里早在盘算并打定主意,一定要想方设法与凌峰攀上关系。

顾家众人也惊呆了,看凌峰的眼神也变了。

凌峰又道:“你写上两篇文章,递到安国侯府。我再给沈阁老瞧瞧,顺便替你指点一二吧。不过沈阁老为人正直无私,能否入他青睐,就看你的造化了。”

顾五激动地点头,机会平白送到自己面前了,能否抓住,就要看自己了。

想不到凌峰居然与沈阁老也交好!

姚氏头也不痛了,气也平了,神色也好看了。小儿子是她的命根子,也是顾家的希望之一,在前程面前,什么面子名声都不重要。当下收起满肚子忿恨,斥责了左右服侍的下人,“都是一群死人呀,凌大人的茶都冷掉了,也不给凌大人重新上茶。”

下人赶紧去上茶,姚氏堆着笑脸对凌峰道:“时辰也不早了,凌大人远来是客,吃过晚饭再走?”

凌峰当然不会留下来吃饭,他在顾家呆得够久了,早已不耐。不过大棒也施了,甜枣又给了,接下来就是完美收场。于是,郑重严肃地对顾五道:“本官今日来顾家,只是为了请沈三夫人替拙荆看病,顺便看望路家妹妹。其余的,最好烂在心里。”

包括姚氏在内的一干人,赶紧点头。凌峰这么说,也就是给顾家承诺,今日的事不会往外传出半分。包括姚氏所谓的恋子病,顾五与顾家分家的真正理由,也包括凌峰向顾五透会考细节。当然,也只有傻子才会四处宣扬。

一行人恭送着凌峰路玲玲,姚氏等人还亲自送到影壁。言语恭敬,哪还有先前的剑拔弩张,吃人的忿恨?

路玲玲无比佩服地说:“我这人一向很少佩服人的,但你们家世子爷,是第二个让我佩服的人。”

“那第一个佩服的人是谁?”

“我家大伯哥。”

“沈任行沈阁老?”

路玲玲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不过可惜,好像大哥似乎与你们家世子爷弄拧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徐璐从来不过问凌峰朝堂上的事,也很少过问他的交友情况,只知道凌峰走得较近的官员当中,沈阁老也是其中一位。

路玲玲想了想:“有一段时日了吧。好像你们家世子爷在大哥的书房里,不小心把大哥一张珍藏的画弄破了。大哥就发了火,把你们家世子爷给赶了。”

“还有这等事?”徐璐惊讶,凌峰居然没有与她说过呢。

路玲玲说:“我嫁到沈家也是好几年了吧,还是头一次瞧到大哥发那么大的火,听小厮说,大哥当时把书桌都给拍碎了。”

当时的情形是,那张画像被凌峰撕破了一道口子,沈任行气急败坏,把凌峰给赶了出去。然后让人找来浆糊,小心翼翼地粘好。

路玲玲盯着徐璐,不可思议地道:“你不知道,当时我听小厮说,大哥亲自拿了浆糊,一点一一滴地把画像粘好。那动作,小心到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

路玲玲眼里有着莫名的兴奋,迫使徐璐追问那副画的来历。

徐璐神色越发古怪,似乎在强忍着什么,“那副画,其实是大哥他几年前自己画的。”

徐璐笑了起来,“沈阁老天纵奇才,文采斐然,据说他本人的一副字,外头已炒到了上百两银子了。想必画也很值钱的。”

路玲玲有惯怨怼地瞪着她:“枉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不问到点子上呢?”

徐璐纳闷:“那副画对沈阁老还有别的意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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