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凡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建文君三字一出口，别说是一脸怖色的常宁公主了，就连原本还一副彷徨模样的朱舆清都忍不住讶异了起来。
“建，建文君？”
“他，他不是死在金陵城的那场大火之中了吗？”
“怎么可能？”
“再说了现如今距离靖难之役也已过去了六百多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此时的朱舆清算是彻底emo了。
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直躲在朱舆洪身后，并不断挑唆他兄弟二人明争暗斗的那名鬼修者竟会是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的朱明王朝第二代帝王——建文君？
“死？”
“呵呵，之前我也以为他已经死了。”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当年的那场大火他不仅逃出生天了，竟还学得了一身鬼修的本事。”
“想来，这家伙当年应该是远遁海外，并遇上了大天蓝海域之中的修炼者宗门了。”
“也难怪当时的朱棣要派遣郑和七下西洋，寻他踪迹。”
话到此处，林凡的声音又显得无比感叹了起来。
“哎，世事无常，真是世事无常啊。”
“二十年多年的人间帝王之位，换了六百多年的寿元永驻，究竟是谁亏了，谁又赚了，还真是不好说，不好说呀？”
听着林凡的这一声声感叹，建文那讶异且惊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林天玄？是你？”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老不死的竟然也还活着？”
“看来，当年的你倒真是没说大话。”
“也难怪我父亲会对你青眼相加，还拜了你为太子太师……”
“只可恨，你终究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若非如此，若非你冷眼旁观，那燕贼又岂能篡位成功？”
话到此处，建文君的声音也跟着越发激动了起来。
对此，林凡却是嘴角一张一合，并轻声笑道：“呵呵，建文小子，我原以为你多活了六百多年，也算是能看透一些事情了。”
“没想到，你对于江山皇位竟还是如此执着啊。”
“皇朝气运，那是天道使然，不是你能够改变的。”
“至于我……”
“早就看尽了这世间的一切。”
“我若真愿意为了这些个虚名出手，那倒不如自己登临帝位好了，还要你们作甚？”
“说到底，不管是你们家的朱明王朝也好，还是后世的清廷也罢，都不过是人间权利的代理人而已。”
“而我，顶多算是历史的见证者，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的崛起，又注视着你们一个一个的消亡。”
“崛起是因，消亡是果，周而复始，方才是自然循环。”
面对林凡口中所谓的因果，所谓的循环，那建文君则怒气更甚。
“林天玄，你少在这里跟我唱高调。”
“什么狗屁的因果，什么狗屎的自然循环？都不过是你不作为的借口而已。”
“难道就因为你口中的因果，就要让我不满十岁的儿子赴死吗？”
“这是什么狗屁的道理？”
“我不服！”
见建文君的语气越发癫狂，一旁的林凡却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并冷冷笑道：“建文小子，你儿子的死责任在于你自己，而不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