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城入睡很早
还不到9点，路上的行人车辆就已经稀少了许多。
街灯不亮，路上的店铺陆续打烊。
苏远没提去打车，慕妍也没说。
两人就这么走过老街，拐过城楼，沿着河边的古城墙散步。
不时看似无意的偷眼看看对方。
头顶的上弦月只露出了小半弯，地上的两个影子靠的很近。
像两只小心翼翼的鹌鹑，若即若离。
“苏远，明天如果我爸妈早回去，我就去看你踢球。”
慕妍微低着头，轻声打破了沉默。
“好。”
“等我到学校了，今天让我看着你先走。”
“好。”
......
学校路灯下，地上投射出一个女孩纤细拉长的身影。
女孩看着转身离去的男孩略显凌乱偶尔顺拐的步伐。
抿嘴一笑，今天很开心啊，这算是，第一次约会吗？
***
牵着瑶瑶走进素颜楼的时候，姚晴的心情很复杂。
可以确定的是，开心居多。
昨天晚上瑶瑶在给画上的苹果涂色的时候，很别扭的哼起了一段旋律。
调子怪怪的，瑶瑶却明显很喜欢，不厌其烦的哼了一遍又一遍。
没有唱出歌词，但已经让姚晴惊喜不已了。
这2年多来，换了几所学校，做遍各种检查，现在终于看到了心爱女儿开口的希望。
现在的柳莹已然变成了全年无休的工具人。
只是姚晴开口就让自己给她安排工作的时候，柳莹还是有点懵，什么情况？
“苏远之前让我半个月之后来的，现在时间到了。”
姚晴看柳莹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只能解释了一下。
把瑶瑶托付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柳莹带着姚晴去了苏远的办公室。
这时苏远正在办公桌上摊开的几章画稿上画着什么，抬眼看到敲门进来的姚晴，有点意外。
只隔了半月，再次相见时，姚晴已不再是初时模样。
和半个月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个高冷知性隐隐盛气凌人的姚晴比起来。
现在的她，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让人舒服了很多。
针织衫，半身裙，依旧优雅，看着却不再锋利。
脸色也不再那么焦虑清冷，明显的柔和了许多，可能多了运动，也红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