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芃芃轻吐一口气，用手指在他额头点了一下。
“想什么呢？我和杨书言还没到要分手的地步。”
“他做的那些错事，我会找机会和他好好聊聊，让他改掉。”
“聊聊聊，要是聊天能让人改过自新，那要警察做什么？姐，你该不会真的爱杨书言，爱到无法自拔了吧？”
沈念深问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出了心底最在意的问题。
苏芃芃愣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打哈哈，把这个问题带了过去，“我这个年纪，在意的是合不合适，哪还谈什么爱不爱。”
“你什么年纪？还没三十呢，怎么说话跟七老八十的一样？”
沈念深言语中充满嫌弃。
“那还不是因为养你，操碎了心，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吗？”苏芃芃眉毛挑动，开口和他拌嘴。
沈念深很不服气，“你为我X什么心了？我这十年一直很听你的话好吗？”
“听话？你初中的时候和人打架，一个人把三个人打进医院，害得我课都没上，挨家挨户登门道歉。”
“高中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喜欢你，给你表白，不知道你抽哪门子疯，把人家小姑娘骂哭了，又是我去给你收拾的乱摊子。”
“还有还有，你在大学打的架还少吗？”
苏芃芃把沈念深做过的破事，一五一十的数落出来。
沈念深越听越心虚，站起身，捂住了她的嘴。
“姐，别说了，我保证以后乖乖听你的话，不犯一丁点错误。”
“那你跟杨书言道歉？”苏芃芃扯开他的手，故意逗他。
本来笑容满面的沈念深，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不可能。”
“刚说的话，就做不到？”苏芃芃捏了捏他的鼻尖。
沈念深冷哼，傲娇的转头，“反正不可能，让我给杨书言道歉，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哪有这么严重？行了，不说了，赶紧给我换药。”
苏芃芃晃了晃包着绷带那只手。
沈念深压着性子，拿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把绷带拆了下来。
她手心的伤口被缝了四针，哪怕以后痊愈，也会留下一条难看的疤痕。
他沉闷的给她擦药，在她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自责的红了眼。
“姐，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件事情我没有怪任何人，你也不许放在心上，，听到没有？”
苏芃芃用一只手，安抚的摸他的头。
他吸了吸鼻子，颤声开口，“可是这个
疤……”
“这个疤又不是在脸上，没什么影响的，我未来的另一半要是嫌弃我的疤痕，我就一脚把他踹了，所以，别自责，听到没有？”
苏芃芃手舞足蹈，夸张的做了一个踢腿的动作，想逗沈念深开心。
可沈念深心事丛丛，怎么开心得起来，他努力了好久，连个假笑都做不出来，只能耷拉这头，靠额角的刘海遮挡住脸上的表情。
苏芃芃知道，他想不通，她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安静下来，让他自己思考。
接下来的几天，苏芃芃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杨书言来过三次，每次都被沈念深气得摔门离开，久而久之，他不来了，改用手机发消息给苏芃芃询问她的近况。
一开始苏芃芃回得极其耐心，后来被沈念深发现，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无论杨书言说什么，她只能敷衍了事的回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