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时也经营得很差？”
“那是当然。看看我们索丁岛的补给栈是什么样子，再看看他们那个乞丐窝。瞎了眼的乘客才会选在那里过夜！”雷妮冷笑，“我们在索丁岛开起补给栈后，黑页岛的生意就不行了。他们想了许多花招，连恐吓到坑算都没成，最后只好去找船老大，保证带一波客人过去就能拿点回扣，这才勉强经营下去。”
“原来如此。”贺灵川话锋一转，“你先前说，仰善群岛的海盗都知道我这么一号人物？”
“呃……”雷妮讪讪，“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贺灵川又道：“但杨主簿方才也指认，你们和海盗有勾结。”
杨主簿立刻道：“不错，这不是空穴来风！雷妮狡猾，但她父亲倒是亲口承认过。”
“所以仰善群岛的确有海盗喽？”
“……”
杨主簿不想开口了，多说多错啊。
贺灵川摆了摆手，还好心替他解了个围：“雷姑娘说得对，怪我事先没调查清楚。那么来说说海盗吧，你们果然跟海盗有联系？”
但是贺灵川好像没听见这个名词，继续追问：“所以现在是二道主势力最强？”
裘虎点点头，看着她漂向后方的海盗船，才转身上舫。
小船剖开水花，一下就往前蹿出两三丈远。
“他左脸被劈坏了，看着凶，但对我很和蔼，时常来找我爹喝酒下棋。我爹说他对手下义气，手下对他也很服气。前年有个海盗老娘病重，二道主还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回去伺奉老人。”雷妮道，“三个道主当中，一道主脾气不好，三道主蔫坏；二道主手下人最多，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来二道主的面子还真不小。”贺灵川摸着下巴，“各支海盗都有多少人手？”
杨主簿不太明白：“贺公子，你真要与强盗头领会面？这有些危险哪。”
这家伙的力气真大。
“这是仰善群岛新主人的邀请，事关海盗未来的出路。”贺灵川笑了，“他不来，一定会后悔。”
“不必。”贺灵川却问雷妮，“他们认得你不？”
裘虎帮她解开缆绳，又推了小船一把。
“……”雷妮不想说。
水声汩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雷妮身上，令她后背毛。
“哦，满员啊？”贺灵川笑眯眯，“满员是多少人？”
贺灵川哦了一声：“那就按四百算。”
“那你就在这里下船吧。”贺灵川吩咐嵘山人解开她的小船，又转头对她道，“替我给二道主带个话儿：明日辰时，我邀他在刀锋港外的鱼骨礁上见个面，双方最多各带五人，请他务必前往。”
“应该是的。一道和三道都只剩下二百多人，只有二道主手下满员。”
雷妮咬了咬唇，看向杨主簿。
雷妮靠在船头眯眼辨认，然后点头：“这艘船的船长认得我！”
光着P股一起玩到大。
雷妮抿了抿唇：“不能搬，索丁岛上就是我们全副家当了。”
杨主簿下令：“加快航速，甩掉它！”
但她话到嘴边才觉不雅，赶紧换词儿：“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有他在，其他海盗都不来骚扰我们。”
“阴虺”两字一出，杨主簿额上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