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姚震天也不清楚，如果一定要解释，就只能把一切都推给直觉了。
美美的灌了口剑春烧后，姚震天抹了把嘴才笑着开口，“有人去收拾那些杂碎，老夫求之不得，正好老夫如今修为到达瓶颈，贸然出手的话，随时有可能招来天劫被逼飞升。”
“呵呵，你这老头儿真是苟的很彻底啊，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动手？”
扭头看到陆恒那戏谑玩味的目光，姚震天眼神复杂的思忖良久，这才缓缓摇头。
“老夫说的是实话，这次来天宝国走一遭本就非老夫本愿，而且你小子的水很深，虽然怎么看都只是个凡人，但你身上有种绝对强者的气势，这股气势是伪装不出来的。”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怎么说你老姚也是天玄大陆第一强者啊，不跟我这个凡人过两招试试？万一你赌对了，我真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一巴掌拍死我，三个天才弟子岂不都尽入你门下了？”
陆恒说话时不断挑动着眉头，语气里透着股诱拐。
谁知他把戏演到这个份上，姚震天也始终不为所动。
这位太上皇的心性，真可谓是相当稳健了，只见姚震天非但丝毫不为之心动，反而还一脸嘲讽的冲陆恒咧嘴一笑。
“小子，想诓老夫？你还嫩点，当年参与过围剿绝天帝的老怪物里，如今恐怕也就老夫一人苟活在天玄大陆了，亲眼目睹过当年绝天帝的风骚，老夫可不会傻到以为九劫破虚境的修为，在这天玄大陆当真就无敌了。”
“你参与过当年四洲围剿绝天帝之战？”
陆恒听到这话，不由心中一惊。
他之前在姚震天身上用了灵感法则，以及因果法则，可以说洞悉了关于姚震天此人的一切，可唯独没能得知这个消息。
是自己掌握的法则之力有上限？亦或是姚震天此人身上有什么秘密？
陆恒顿时眉头紧锁起来，脸色也变的无比严肃。
他丝毫没有怀疑过姚震天那话的真实性，以姚震天如今所在的高度，也没必要说这种大话来为自己造势。
姚震天点了点头，再把酒葫芦送到嘴边，用力倒了几下，里面空空如也。
陆恒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剩下的半壶剑春烧丢过去。
姚震天伸手接住酒葫芦，抿了一小口后，两眼微眯目光陷入追忆当中。
“那一战老夫记忆不多，只是依稀记得，老夫当年不过才洞真境五层的修为，远远的看到绝天帝时，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直视一头洪荒古兽。”
“仅仅跟绝天帝目光隔空相对，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便涌上老夫心头，那种感觉老夫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
“同样的，自从绝天帝陨落后，普天之下也再无一人能带给老夫那种感觉。”
说到这里，姚震天驻足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恒。
又被这糟老头子直勾勾的盯着看了好久，陆恒严重怀疑，老家伙是不是看上自己的盛世容颜了。
足足盏茶功夫后，陆恒很想给那老家伙一拳。
但就在这时，姚震天又沉声开口说了句。
“直到碰见你小子，如今老夫已不再是当年的洞真境五层，而是天玄大陆气运独占半数的九劫破虚境，可你仍然能让老夫体会到那种久违的感觉，小子，你说有趣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