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五年前的记忆与现在的记忆在脑海中重叠、交织，她的眼眸深深的眯了起来。
“是我打扰你们了？”
纪寒时蹙眉，淡淡的将江玉婉推开。
“你来得正好，我想，我们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
江凝冷笑。
她知道纪寒时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两者兼得，什么都想要。
又想要她带回来的女儿，又不想失去江玉婉这个白月光。
可她又怎么会如他的意？
她冷淡的笑了笑，道：“解释什么？江小姐既然知道了，那就应该面对现实不是吗？我们结婚了，难不成你还要将她瞒在鼓里吗？”
纪寒时脸色微变。
目光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江玉婉气得浑身发抖。
上来就想给江凝一个耳光，却被她抬手握住了手腕。
“江小姐，请自重。”
她冷冷说着，一下子甩开她的手。
江玉婉都快被气哭了。
“你、你这个贱人，当初你来天晟我就觉得你有问题，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哪里是看上了这个首席设计师的位置，你分明就是看中了纪太太的位置！”
江凝冷笑。
“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吗？”
“你！”
“够了！”
纪寒时怒喝出声。
他冷冽的盯着江凝，沉声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江凝抿唇，不说话了。
纪寒时这才拉住江玉婉。
“别在这里闹，我送你出去。”
江玉婉挣扎了下，不过最后，到底还是跟他出去了。
江凝不知道纪寒时跟江玉婉说了什么，她也不在乎。
总之，她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行了。
纪寒时是在半个小时后回来的。
一进门，脸色就阴沉无比。
“姜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到让她的腕骨发痛。
江凝皱了皱眉，轻飘飘的问：“什么干什么？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别装傻！你故意在玉婉面前说出那些话，难道不是别有居心吗？你明知道我们之所以结婚是因为什么，却故意挑拨离间，让她误会我，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的心这么恶毒，这么攻于心计呢？”
江凝愣住了。
这是她，第二次从他的嘴里听到恶毒这两个字。
上一次，还是在五年前。
那个下着大风雪的夜晚，他向她提出离婚的时候。
原以为，心早就麻木了。
可没想到，再听到这两个字，竟然还是隐隐的疼痛起来。
江凝笑了，笑得讽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