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宁，你居然敢撒谎！”
“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明明推江总监了，刚才我们都看到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你不会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否认了，纪总就会相信你吧？”
“人坏一点不要紧，又坏又想装好人，那就让人恶心了。”
“就是，纪总，你不要相信她，她是在骗你的！”
纪寒时听着她们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江凝却不由失笑，摇了摇头。
她一脸玩味的看向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江玉婉。
“江玉婉，你自己说，你是被我推下去的吗？”
江玉婉一愣。
嘴唇张了张：“我……”
想说，却是有些说不下去。
怎么办？她要亲口指认姜宁吗？
按她原本所想，刚才她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指控过江凝了，大家也听信了她的话。
所以现在当着纪寒时的面，只要大家帮她说就可以了，她本人并不需要开口，这样一来，她不仅会显得很无辜，还能在纪寒时面前落下个宽容不计较的形象。
可现在江凝亲口问她了。
她要说吗？
江玉婉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决定要说。
毕竟，这个地方的监控前两天坏了，作为设计部总监的她很清楚，即便自己指控江凝，她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到时候，纪寒时知道她的心思如此恶毒，一定会厌弃她，将她赶出去的。
这样想着，江玉婉便沉了沉气，道：“姜宁，我不怪你。”
哗——
这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不怪你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代表江凝的确犯了错，的确是她推的吗？
一时间，众人的脸上都露出愤怒和鄙夷。
就连纪寒时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薄怒。
“姜宁，就这件事，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江凝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还要她解释？
她当下就讥笑出声来。
“解释什么？解释她是如何想推我，却不小心自己跌下扶梯，再倒打一耙说是我推的她吗？纪寒时，人可以蠢，但不能瞎！你说我推了江玉婉，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推她？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惹得一身腥？”
纪寒是愣住了。
一时有些茫然。
是啊，为什么呢？
江凝根本就没有害江玉婉的理由。
而且，从心底里来说，他也不认为江凝是这种人，刚才之所以说那样的话，的确只是想要她给出一个解释，至少要证明不是她推的。
江玉婉看见纪寒时的脸色，心里暗恨江凝的牙尖嘴利，嘴里却哭着说：“姜宁！我都说了不怪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狡辩？明明就是你推我下楼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我又没想追究你，哪怕只是一个口头上的道歉，我也满足了，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你非要欺负我欺负到这个样子吗？”
江凝冷笑：“我欺负你？江玉婉，戏演得太过，有时候是很容易穿帮的，我劝你当着纪寒时的面最好实话实说，别呆会儿想说也没有机会了，输得太难看，是会让人很没脸的，你就不怕大家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以后，再也不敢相信你，真正将你赶出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