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长辈抽的烟不可能是这种气味。
“我……”周清言语塞，总不能说自己去网吧找洛眠了吧。
温墨看着她，见她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也不再逼她，转身坐在了桌子上，长腿撑着地面：“洗澡去。”
周清言想要说什么，唇动了动，终是叹了口气。
等周清言进了浴室，温墨神情变得复杂。
她对周清言去的地方并不怀疑，她的身份决定了她要出入不同的场合，但不知道为何，温墨总觉得有点难受，她不想让周清言沾染上这些东西。
温墨平躺在床上，手机一声声的震动，她没去动，原以为很快就会平息，没想到这声音却响个不停，不给她片刻的喘息时间。
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她想知道是谁在大半夜的信息轰炸。
“下周二考试，大家做好准备，三校联考。”班主任发的消息，并且艾特了全体成员。
下面是一窝蜂的抱怨：“不是才考过吗，怎么又要考。”
“不想考试，好累。”
“好难过，想哭。”
“……”
一溜排的消息，是同学们的不情不愿。
温墨对这种消息一向免疫，考不考试都一样的，甚至考试还能提前交卷，等于白嫖了几个小时的假。
看着群里一直不间断的消息，温墨随手点了个群消息免打扰，反正有事都会艾特全体成员，也不怕会错过什么消息。
“墨墨，我洗好了。”周清言道。
“嗯，上来吧，把空调打开。”温墨想到早上被热醒，不忘嘱咐她。
周清言按照她的要求打开空调，随着“滴”的一声，空调启动。
周清言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爬上了温墨的床。钻进被子里，她抬手就将温墨搂在怀中，亲昵的蹭着她的脖子。
“墨墨好香，想吃。”周清言凑在温墨的耳边呢喃。
温墨无奈的抱着她：“睡觉。”
“还早。”
“那你玩手机去。”
“……墨墨，我想问你一件事。”周清言突然抬起头，怯懦的开口了。
“嗯？”温墨手中的手机还没放下，她刷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开口。
“就是，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不小心让你的朋友受伤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周清言小心翼翼的观察温墨的神色。
“嗯？”温墨放下手机，琥珀色的瞳孔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让周清言不自觉的沉溺其中。
“这个，你不应该去问被你伤害的人吗？取得她的原谅才对，而不是我情绪的变动。”温墨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伤害到谁了？”
温墨朋友并不算多，认识周清言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就假设一下，以防以后让你朋友受伤了之类的。你会因此跟我发脾气吗？”周清言继续问，她逼问的有点紧，让温墨都不得不思考她话语中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伤害到谁了？”温墨又确定了一遍。
“嗯，”周清言没再隐瞒了：“小时候不小心伤到一个人了，但我当时太害怕，直接跑了……现在想想，感觉自己真不是人。”
温墨皱眉，安慰她：“你也说了是小时候，那人不会有事的。”
温墨潜意识以为是小孩子间闹了矛盾，也没想太多。
“嗯……”周清言还是说不出真相，她依偎在温墨的怀中。
“那为什么假设我朋友呢？”温墨抚着她的背。
“因为……我怕哪天也伤到你的朋友了。”周清言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
“别想太多，睡吧。”温墨轻拍周清言，哄着她。
睡意袭来，温墨合上了眼睛，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