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21带回家的。
他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头很疼，红酒的后劲儿很足，他已经从有意识的勾引到最后的无意识缠绵，和21吻了一次又一次，好像不够，到了家整个人都缠了上去，胡言乱语的时间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21。
按道理，他们没有感情上的递进，秦舒砚第一次见到21的时候也仅仅是看中了他的颜值，他不可否认自己卑微的想要和一个人亲近，有关联，但这并不能让他沉沦。
脑袋里的记忆和想法混乱不堪，秦舒砚一边和21深吻一边想着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21的。
是不是因为21会照顾他的起居？
但是，这些事情即使没有21，秦舒砚也可以自己完成。
是不是因为21替自己出头？
秦舒砚偏头深吸了几次空气，大脑快要缺氧了，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勾了魂。
想不通的间隙，21掰住他的脸又再次吻了上来。
唇齿的摩挲令他意乱情迷，忽然他想到了这种喜欢的原因。
很奇妙，很荒诞，但是只有它能完美表达他的喜欢，那就是——熟悉感。
从一开始遇见就有的好感，到后来不需要了解就能建立的友好，从生活琐事就能看出来的喜好，和到现在明明白白清楚对方的心思，但藏着掖着不能说出口的烦躁感。
秦舒砚觉得他和21仿佛见过，仿佛很久以前就在一起过。
所以，他才奋力的想要21的喜欢，甚至一心一意只想求一个答案。
“21，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醉酒后的秦舒砚率先一步向21表白，他的唇被吻的泛红，眼眶微微湿润，整个人看上去既可怜又无助。
21尽量稳住粗重的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比较清晰，“我知道。”
秦舒砚抬着脑袋等着下文，可是等了许久都等不到21的其他回应，气的踮起脚一口咬在21的肩膀上。
他下口很重，咬得21“嘶”了一声，而后紧紧地皱起眉头。
“说你也喜欢我！说!不说我就继续咬！”秦舒砚松开口，看着两排牙印深的可以看到快要破损的血管，他感觉特别的舒坦，凶巴巴的抬头看着21的眼睛威胁。
“这种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等我将顾虑解决了，我就……嘶……”21话还没说完又被秦舒砚照着原来的牙印咬了一口，这次比上次还严重，疼得21忍不住伸出手搂住秦舒砚的脑袋瓜，“轻点轻点祖宗！”
“你是……你是坏蛋……你是坏蛋！”秦舒砚彻底醉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他有点忘记自己想要干什么了，只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在吃牛排，这牛排还挺难啃，他眯了眯眼睛，哼哼唧唧的哭了，“你们都是坏蛋！欺负我！都欺负我！”
21觉得他醉了，便和他一起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没人欺负你，等我消息，我会弄好一切，再跟你说我喜欢你，现在说出口，假如以后我不在了，你就成小寡夫了。”他笑了笑，伸手刮了刮秦舒砚的鼻子，然后伸手将秦舒砚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不欺负你。”
可是他说的这些秦舒砚是完全听不进去了，醉的彻彻底底。
感觉到臂弯里很安全，秦舒砚往里面钻了钻，哼哼唧唧道：“……21……21，21是坏蛋。”
21听着哭笑不得，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秦舒砚的脑袋。
秦舒砚的头发蓬松的、软软的，摸上去很舒服，21很喜欢这种感觉，“我是坏蛋，我是坏蛋。”
秦舒砚哭了会儿，忽然从沙发上坐直身体，迷蒙的双眼又红又润，看得21又止不住心跳加速。
秦舒砚看了会儿21，而后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21慌了。
“得不到你的心，我要得到你的人。”秦舒砚说这句的时候，21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是清醒的，但秦舒砚这种小绵羊，喝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清醒呢？只会在酒醒后钻进地洞了不出来。
为了防止他酒醒以后再次撞墙，21像个小媳妇一样躲着，他不敢推开秦舒砚，怕弄疼了他，于是只能护着自己的衣服。
解了半天的衣服解不开，秦舒砚有些不耐烦，他停了下来，打了个嗝，而后眼睛往21身下看了过去。
“卧!槽！”人工智能骂了一句脏话。
这祸害一般存在的东西被人掌控住实在是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他伸手捏住秦舒砚的手腕，“砚～砚砚～”他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了，“放……放手。”
秦舒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感觉手里的东西捏着软乎乎的，还挺好玩，于是笑了笑，“好软啊，哈哈哈!”
他笑的很天真，对自己在干什么是真心不知道，甚至还搓了搓，而后就倒抽一口气痛呼，“疼疼疼！”
他差点又哭了，因为手腕被21捏到泛了红。
一股子没来由的倔劲让他即使疼也不放手，甚至互相伤害一般也用力一捏。
“疼疼疼！”21觉得自己好歹也算个人。是人就会有奇妙的反应。比如现在酥酥麻麻的感觉交织着疼痛感令他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他不敢再动秦舒砚，怕自己以后成为人工智能界第一个‘太监’。
秦舒砚见捉着自己的手松开有点得意洋洋，抬着下巴看着21，手还故意捏了捏。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