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云借口去了洗手间，给刘瑞楠打了通电话。
被挂断了三次，宁清云心凉了半截，就在第四次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瑞楠，你在忙什么呢，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有事？有事快说，忙着呢！”那边语速十分急切，似乎真的在忙。
宁清云耳朵紧紧地贴着手机，仔细听，没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反而听到了几声低沉带着磁性的笑声，宁清云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在和什么女人在一起。
“你为什么让刘楷沐来啊，有事你可以说的呀，改天也行的。”
“他和我都一样，你们两个就好好玩吧，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宁清云心情安慰不少，洗手台前洗了个手，补了下口红才回到餐桌前。
而电话的另一头，人间天堂二楼的包间里，两个火热的躯体在沙发上激烈地运动，半个小时后，刘瑞楠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男人清理好之后快速套上了自己的工作服，黑色马甲上用银线绣了几个小字‘人间天堂’。
男人殷勤地给刘瑞楠揉腿，“刘少，您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嗯……还不错。”刘瑞楠语气慵懒，他现在连骨头都是酥的。
“那您不要忘记我，要常来看看我哦。”
男人揉按的力度恰到好处，显然是仔细学习过的，刘瑞楠舒服的叹了口气。
“凌秋怎么没来？”刘瑞楠道。
他还惦记着两个月前没吃到的凌秋，本来那天晚上应该是凌秋陪他，一个该死的女人骗他跟着他来了包间，狠狠地打了他一顿，那次就没睡成，那女人下手狠辣，他连带着素了一个星期才恢复。
想想就来气，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是宁清云的好朋友萧艾，真是冤家路窄，太巧了。
然后不知道巧合还是什么，接下来凌秋足足有一个月多没来人间天堂上班，他堵了凌秋好几次都扑了个空。
恰好在派对上又认识了一个美国的健身教练，很对他胃口，这才把凌秋给忘在脑子后面，这次来人间天堂，才又想起来。
“凌秋今天调休……刘少，难道有我伺候您还不够吗？”男人按摩的手缓缓伸到了刘瑞楠盖在身上的西服下，后者轻哼了一声。
外套一掀，又是一阵云雨，事后，男人给刘瑞楠盖上了个毛毯，出了包间去了大门口抽烟。
门口还站了一个人，同样跟他穿的一样的工作服，男人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凌秋，刘少又提起你了，真不打算妥协？”
男人叹了口气，“像我们这种人在这个大城市里，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你还坚守着那点尊严有什么用？不过就是出力嘛，又没让你躺下，既爽了自己还赚了钱，为什么不做？”
“你知道陪他一次能挣多少钱吗，你打半年的工也赚不了这么些钱！”
凌秋没说话，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来来往往步伐匆匆的人群，眼底一片漠然，只是静静地听着男人说话。
男人见他不答话，感觉有点无趣，抽完一支烟就回去了。
凌秋又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看见一辆骚包的跑车开过来，他才露出那么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