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道人继续说道：“其实真正的修行，就是顺应自然变化，由生到死。问题是，人也好，飞禽走兽也罢。只要有神识，便会走自己的路，而不合天地之道。这么一来，执着于生死的念头也诞生了。你活着，所以你不想死。只是死对于非修行的人来说是一个必然到来的关口。所以接受的人多少都带着一份悲怆，如此一来便是承认了死是一种终结。这还是没能看破生死。修道之人顺应生死，不妄为，因此便能看到生死是同一的，也就无所谓生无所谓死。这就是跳出生死的束缚了。而所谓的长生药不过是强行用药物延续寿命罢了。就连内丹也不过盗一时之造化罢了。神仙、地仙、人仙都有寿命限制，只是寿元很长，在凡人眼中似乎无穷无尽。真正与道同在的境界的修行者被称为大罗金仙，那才是不生不灭的境界，才是真正不在乎生死却跳出生死的境界。”
万乘云蹙眉道：“弟子还是不明白。”
玄澈道人问道：“这么说吧！你有长生术，那么你还想面对死吗？”
“不想。”
“若你现在是鬼，可想做人或妖等活着的东西？”
“自然想。”
“若你只是一介凡人，虽然临终之时了无牵挂，可你如果有机会活着，你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是想活。”
“这就是了，明明生死是天道，可你就算知道却还是执着于生，这还算看破吗？反之，有人认为死是一种解脱，执着于死，看上去好像也是不在乎生死，其实也是偏颇了。这都是一样的道理呀！所以大道至简，可就是这么个简单东西，又是无比难参悟，因为众生始终难以迈出这一步。你看花草树木，身上没有神识，也没经过什么修炼，却能活得长久，而且还能分枝衍生，就是因为它们没有神识，虽然浑浑噩噩，但也多少能无生死执着才办到的。而真的窥破生死却又真灵不昧才能与道合二为一。”
万乘云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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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撇嘴，心下不是十分明白，但好歹听出了一些意思，于是不再说什么。金若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看来这万乘云也是有点悟性的，问的问题竟然帮我解决了一处疑难。”
李守拙说道：“估计也就是误打误撞问出的。再说要不是师父回答，他问了也没人告诉他。”
沈毅毕竟没上过学堂，有些东西听得比较吃力，只好提笔记下了一些东西，打算回去后慢慢参研。金若则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从前阅读过不少道经，但多是表面理解，此时听闻玄澈道人的讲解，一时间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只觉得从前一些想不透、没细想的地方，此刻全都通了、懂了。
玄理之后，便是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