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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瑶心里窃喜。

第二日,南宫瑶已借书的名义,跑到了南宫槐的书房。

地上丢了许多纸团,南宫瑶翻开,上面画满了若屿。

南宫瑶速速赶回,将此事告诉了南宫玥。两人在床榻上大笑了一顿。

春日会毕后那几日,南宫玥一直在府中哪里都没去。瞧见有人来清芷榭,她就多留了心眼前去打探。

她怕,她怕有些人是宫里来传话的。

可已过十几日,一点宫里的消息都没有。南宫槐槐也没误了上朝,赶上闲暇日与朝中官友饮茶、聚牌,有时出去雅楼上小憩。南宫瑶偷偷告诉南宫玥,“父亲这几日趁着尤娘子不在,经常外出。”

南宫玥自是知道南宫槐外出去了哪,见了谁,听了那支小曲,看了哪位姑娘。

若屿从琵斋坊传来话:大人在此。

连着四日,若屿都是此话,南宫瑶一瞧,心中早已明了。

她饮茶,斜靠蒲团一笑,“说不定再有半月,我就多一位姨娘啦!玥姐姐,待曲姨娘进了门,咱们就让父亲给她一个大点的住处,免得住着委屈了。”

南宫玥端着金银花凉叶茶递给南宫瑶,“那自然是要的。”

南宫瑶:“我们去瞧瞧蔚昕阁,顺便问问五妹妹,先前我在丰乡托付给她的一样东西在何处。眼下我回来了,是该让这东西也跟着我了。”

南宫玥知道南宫瑶说的,是那场大火都没能烧毁的榻床。

南宫瑶拐过门槛,刚要踏进蔚听阁时,就看到尤秋柔风风火火的从小径旁过来了。

南宫瑶行了礼。

尤秋柔一脸怒气,刘女都拽不住。她上前先是围着南宫瑶转了几个圈,又是一阵冷笑,“好你个二姑娘,我这个当母亲的,那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这般不知廉耻!”

这话把南宫瑶彻底给说蒙圈了,“不知母亲此话何意,我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一向贤惠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

门外争吵,门内的人看热闹。刘女知道门内定是趴满了人,她索性“哐”打开蔚听阁的门。只见南宫柔、南宫婧和几位小姑娘,全都从门内跌出,一阵惊慌。

南宫柔故作镇定,“母亲,女儿们也是被这阵争吵给吓懵了,不知二姐姐犯了何事,让母亲这般愤怒。”

尤秋柔此刻已没法镇定,她一把拽住南宫瑶的手腕,“走,还有你们,都随我去方绾厅。你们也去见识见识,这位丰乡出来的二姑娘,到底有多能耐!”

南宫瑶故作柔弱,喊着手腕疼,被尤氏攥着手腕,提溜着朝方绾厅走去。南宫婧拦住南宫柔,不想让她去看热闹,可南宫柔早已一脸期待,哪里拦得住。她本无意参与这些,但是又怕南宫柔的嘴再惹事,也跟在南宫柔身后,一同去了方绾厅。

方绾厅内,南宫槐端坐在正上方。矮椅上,坐着的女子,正是若屿。南宫玥早先一步赶到,坐在若屿身旁弹着箜篌。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刘女一直跟着南宫槐。连着几日,她终是找到了琵斋坊。见到了在琵斋坊内弹琵琶的曲若屿时,刘女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速速回府,将此事说与尤秋柔听。

尤秋柔踩在给南宫淰备好的菱梦阁门檐的高梯处,正打算把一个在道观求来“富贵平安”的小香包挂在门檐上。听了刘女这话,她一个脚没踩稳,从高梯处跌落下来,甩的腰险些断了。又怕南宫槐得知再生出别的事,这几日她趴在床榻上,一直缩在望月轩内未曾出来。

府中有人来问,刘女只说娘子外出有事。

尤秋柔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雪箐明明已被淹死在游河深潭中,她想着指不定尸体飘去了哪个疙瘩处。可这一转眼,刘女又说她不仅没被淹死,还在梁京,还与南宫槐生了不该有的情分。

前些日子在书斋园与南宫槐坐到申时,弹琵琶的女师父,竟是雪箐!

尤秋柔脑子一阵炸裂,她抱着头,“哎哟哎哟”的连着轻唤。这一猛击,打的她猝不及防。

又过一个晌午,刘女再带回新消息:“娘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原来雪箐是被二姑娘给救了,或许,或许雪箐在丰乡时就叛变了啊!又或者,雪箐是二姑娘一手调教,专门给老爷从丰乡带回的妾室!”

刘女说到此处,觉得事太大,赶忙捂嘴,跌坐在绒毯上。

眼神发憷,“娘子啊,这事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啊,二姑娘这是要给亲生父亲调教小妾!”

尤秋柔也懵了,南宫瑶这是要反天了,依着礼数,她一个女儿,怎敢这般大胆给褚槐寻小妾。若这事真的与南宫瑶有关,那她的事,南宫瑶是不是早在去丰乡时就知道了一切?

尤秋柔随即一个冷战,难不成,宫里的那位她也知道了?

不行不行!

她受不了这个折磨,在落日时速速换上下人粗衣,跟着刘女钻进一辆马车,径直去了梁京偏郊的琵斋坊。梁京偏郊已算是僻镇,不如梁京繁华。此地也很少有官员走动来往。

这些僻镇在梁京周围有很多,都是给那些在梁京办事的外乡人一个落脚地。非梁京本地人不可在梁京逗留超过十五日。若是有事,需到十五日时来这些僻镇待几日,再回梁京办事时,再去镇衙换一个新的入京帖子。

故而,僻镇也是为外乡人提供的一个便捷地。

到了琵斋坊,她速从马车内钻出,一溜烟进了坊内。此坊为三层,第一次为唱大曲和大戏之地。第二层是小曲之地,第三层为梳换层更衣处。

尤秋柔顺着扶梯拐到第二层,刚上去,就瞧见了戏台上,遮着半个面纱弹琵琶的雪箐。

尤秋柔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

好家伙!

这样貌,这声音,这弹琵琶的力度。还有这柔中略带忧伤的神色,简直和当年的戚娘子一模一样。看到这样与以前全然不同的雪箐,尤秋柔终于明白了。

原来南宫瑶的算计,早在她装疯魔去丰乡那一日便埋下了根。

她在丰乡苦熬四五年,照着自个母亲的气质,一手调教出今日的雪箐。为的就是今日能让她因怒生乱,从而打破她多年苦心维系的正娘子尊位。

尤秋柔故作镇定,“让我上当,还早了些。”

她本意想控着愤怒,谁知一瞥眼,在看台处瞧见了坐在第一张贵椅处的南宫瑶槐。他的背影悠然,不时拍手叫好。

雪箐唱毕,小厮高声一喊,“老爷赏钱一百两,一对芙蓉玉簪,一条苏州锦帕,一双金丝鸳鸯绣篱鞋,一对景泰蓝浮雕绒花手镯!”

尤秋柔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南宫槐的后脑勺直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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