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戴夫无论是在我们手里还是被别人带走，只要他还在c区，没有音讯，我们的计划依然能继续。”
“所以这不是一步好棋。保守派没那么蠢，戴夫只是一个萨米尔星人，对他们根本无关紧要，救人只会暴露自己。”
“会不会另有其人？”
“t3？”提出又立马否决，“不，不会。来这儿之前我父亲交代过，他不会管的。”
“你这么肯定？”
“当然，除了威尔，恐怕他是唯一和t3有过交流的人了。”
“那隔了50年他又来干什么？还是说......t2一直就在？”
汪中梁又把腿放下来，站起身把变温的咖啡一口喝掉。杯底磕在桌面发出沉沉一声响。他往窗边去，眼角扫过投影，看到录像里的人们载歌载舞喜气盈盈，顿时心烦气躁，一挥手让技术员把录像给关了。
窗外一片漆黑，大山寂静，没有月亮，只能隐约看清山形。
周星奇怪地看友人突然把刚刚关闭的投影打开，放了倍速从新审，最后在一帧画面暂停，圈住一个人影放大。
画面边缘，女人曼妙的背影挡了男人大半正脸，技术员对目标进行分析，很快确定与t3相貌特征相吻合。
“让d3.108接近t3。跟踪戴夫所有通讯设施，尽量找到人。对戴夫最近接触过的人做全面排查。”
午夜并不影响命令的时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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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就收到了应有的回应。离开会议室，汪中梁又抛出那个令他们所有人疑惑的问题，“威尔私自与破坏者沟通，却没有立刻停止实验，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年确认威尔叛变，抓捕其妻子女儿的命令比海瑟薇被接走要晚到几天。威尔妻子对丈夫所作一切毫不知情，女儿独立，直到被带走审讯的时候她才知道女儿已经离开369星。实在审讯无果，将其终身软禁，对外宣称执行枪决，消息还特意传到了萨米尔星。
基地知道海瑟薇潜伏至萨米尔星，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如果是内部人员帮忙隐藏身份，也不该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海瑟薇一个人肯定做不到这些。汪中梁因此有过猜测，威尔委托的人绝对可靠，可能不是保守派内部的人，甚至可能不是本星的人。
不借助任何辅助手段，十几年前海瑟尔就该不在人世，威尔的秘密再次转手，而保守派始终没有一点动作，使得基地的实验仍在进行，并取得不小进展。
难道是t2？但他们没有证据。
三位外来者，有明确资料的是t1和t3，有关两者的评价都来自与其接触过的先辈。
t1的记录多些，交涉过程的记录最丰富，被抓后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处于强制昏迷状态。实验是t1先提出的建议，正中当时那届领导人的下怀。既然是他提的，就总有目的。五十年前探测到他离开，他的目标实现了么，其中被抓又是否有影响？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
对t3的了解，除了官方的记录，汪中梁更多从父亲那里得到。
威尔叛变之后基地一直密切关注员工思想状况，汪明是首要监控对象。汪明自始至终保持忠诚，工作反而比原先更加勤恳，甚至拼命。他在萨米尔星又坚持了十年，撤回369的时候已是疾病缠身，休息不到两年就病亡。
两年间汪明坚持完成了一部回忆录，不长，一个薄薄的笔记本，潦草地记满了躺在病床上时四散的思绪。
和t3认识不过短短的四天，就影响了汪明的后半生。可以说他所有的努力成了一种执念——证明他们可以掌握命运，无论是萨米尔星，还是369行星。
这都是汪中梁难以理解的，两个星球本来不就属于他们么，为什么还要证明？向谁证明？向t3？
至于戴夫，他在a区的接触人员没有问题，他是萨米尔星本土的研究人员，情报人员不找他也会另寻他人做这仅此一次的高收入间谍工作。戴夫下飞机后接触的都是穿江大学生化所的人员，被安排在学校附近一家酒店住宿。安全部门有记录生化所所长来电怀疑戴夫动机不纯，在戴夫住宿房间，也确实发现了几份保密文件的复印件。
只是房间里还有一本小说，还很新，看看出版日期，就在一个月前。
再次出现的书，搅乱了春水的平静。
这本书汪中梁印象很深，那现在很多事情都能说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