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柯点头：
“因为我们比她有更多的手段活命，从一开始，便要安逸许多。”
自从朱柯记事开始，无主城的三位小姐便一直在换人，其中大小姐换了三次，二小姐换了五次，而三小姐换了足足十次。
排序代表了入府的时间，意味着三小姐需要在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围剿下存活，本身便极其困难。
她不能太过耀眼，可是也不能过于懦弱。
“可是，城中到处传的还是三小姐不学无数。”
朱柯看了一眼说话的华鸢，说：
“不是一开始有的，流言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无人记得。”
能在这种激流中站稳脚跟，并且打消两个姐姐的疑虑，像一条蛰伏的蛇，慢慢盘起身子将整座城圈在里头，不是光靠小聪明可以办到的。
“那连画姑娘的两位姐姐，为什么要为难她呢？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力，连画姑娘都不能比拟。”
这次是华鸢接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人比试呢，还要精进武功呢？作为同龄人，你已经有足够好的资源和天赋。”
顾知行忽然发现，好像真是这么一回道理。
朱柯轻叹一口气：
“人的欲望无限，谁也不例外。”
华鸢神色纠结地拽着朱柯的袖子，说：
“姐姐，你就别再为难连画姐姐了吧。”
朱柯神色无奈：
“自从‘连画’成为三小姐，这三位姑娘便再没换过，我没有蠢到为难一个在这种位置上坐了五年的人。只是可惜，朱家那帮老东西没看明白。”
其实朱家如何，华鸢并不是很在意，在得到朱柯的承诺后，她便放心许多。
“顾知行，那你还会留在城中吗？”
顾知行之前留在朱家，很大原因就是要找连画比试，如今他已经歇了这份心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要离开朱家。
想到这里，华鸢又难过起来。
顾知行本来想点头，他离开凌云阁本来就是精进武功，如今内城的人差不多都交过手，王城的又牵扯太深不能随意出手，呆在无主城本来就没什么意义。
只是……在看见华鸢那双水亮的眼睛的时候，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
“我还会再呆一阵。”
闻言华鸢立刻笑了起来，一高兴便拽住了顾知行的手。
顾知行先前还在懊恼自己口快，便突然发现自己手背传来一阵温热。
他愣愣地看着华鸢的手，没注意到自己耳朵微红。
对于顾知行留在朱家，朱柯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他对华鸢的心思，朱柯早就看出来，只是当事人浑然未觉。
如此武功高手留在朱家，自然是好事。
见到远处连画和苏淼已经进城，朱柯带着华鸢等人也朝王城内朱家走去。
今日城墙上有些冷清，没瞧见谢春晓的身影，估计是那位大小姐有吩咐，眼下缺人。
朱柯只是浅浅地看了一眼，便没再关注。
只是她隐隐感到不安，这维持了许久的平衡，竟是有要打破的迹象。
城主府二姑娘的院子里，连华听完连城说的话，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也就是说，我那个大姐姐跟着一伙人去悠然宗杀人，结果人还没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