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刘长阳脸上堆起笑容，“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跟这里所谓的丹族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可别听人乱说，把丹族的事情扣到我们头上啊……”
丹轻尘从族长的墓碑后面取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他一边抚摸着刀身一边呢喃：
“你们屠杀完了之后，还放了一把火，企图把这里的一切都烧掉。”
“这把刀，是我用废墟里捡出来的铁打造的。”
“我打磨得很锋利，就是等着某一天，让你们也尝尝刀子割破喉咙的感觉。”
他的声音很轻，可听在刘长阳等人耳中，每一个字都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是不是不想死？”丹轻尘忽然回头。
刘长阳缩了缩脖子，讪笑道：
“小兄弟，这里边肯定有误会……”
“回答我的问题。”丹轻尘眸子里杀意漫延。
刘长阳急忙道：“当然……当然不想死。”
丹轻尘眯起眼睛，“你们所有人，好好跪着，对这些墓碑磕一百个头，我就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刘长阳脸色微变。
堂堂炼药阁阁主，其他人也都是炼药阁高层，现在居然要在这磕一百个头，实在是有辱身份。
可他没得选。
“行，我磕。”刘长阳咬了咬牙。
随着他开始磕头，其他人也不得不照办。
为了保命，每一个人都磕得很认真。
一百个磕头下来，人人额头都破皮淌血了。
“小兄弟，一百个，丝毫不差，我们可都按照你说的完成了啊。”刘长阳憋着一肚子火说道。
丹轻尘拿着长刀走到刘长阳身边。
唰！
刀光闪过，头颅飞起，一道鲜血喷出两三米远。
刘长阳身边倒下了一个人。
其他人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干什么！！”刘长阳吓得面如土色，“你……你不是说考虑饶我们一命吗？你出尔反尔！”
丹轻尘冷冷看着他，“我说的是考虑。你们头虽然磕了，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真心忏悔，甚至还想狡辩。”
话音落下，又一个人的脑袋没了。
“不要杀我，我认了！”终于有人招架不住大喊起来。
“是我们……屠杀了丹族，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有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为求保命，先后纷纷承认了当年所做的事情。
不仅如此，他们还痛哭流涕地对着墓碑林道歉。
“刘长阳，我可清清楚楚记得你的脸，但你好像不记得当时有个少年每天给你换药啊……”丹轻尘俯身凑近道。
刘长阳看着这张脸，脑海深处的回忆逐渐清晰。
“你是丹轻尘？……你没死？！”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而且这都过去好几十年了……你……你就算没死也不可能这么年轻！”
说完之后，刘长阳才察觉自己漏嘴了。
他急忙低头趴在地上，也开始对着墓碑林哭嚎。
“我错了！是我一时起了邪念酿成大错……你们在天之灵饶恕我吧！”
“丹轻尘，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弥补，你说，你要我怎么做都行。”
“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你的族人修建最好的陵墓，然后让炼药阁所有人日日供奉。”
“我还可以——”
没等他说完。
丹轻尘打断道：“你说了，只要你们有的，你都给，对吧？”
“对对对！绝对给！”刘长阳用力点头。
丹轻尘眼眸里满是悲痛和愤怒，“我要的，就是你们所有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