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然看着猜透自己心思的夜剑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空中的月色染上了红光，“柔儿是我杀死的，我亲手杀了我的女儿，还把没出世的思璇害死了；如果当初我对他多一点信任的话，柔儿不会尸骨无存，思璇也不会死！她离开的那一天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她在床上叫我娘，叫的声嘶力竭，可我根本听不进去！我脑海里全是啸天骗我的画面，我恨他，也恨我自己，连柔儿我也恨！我把她当成一切罪孽的证据，却未曾想过这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孩子！如果我当初能平心静气的想一想啸天对我的好，她们是不是不会离开！如果当初我能把那支被我打翻的蜡烛扶起来，她也不会被大火包围！如果当初我对柔儿再多一点耐心，把她带出了那间房子，她就不会尸骨无存？如果当初五家村没有被袭，他们也没有往那里扔炸药？”研然越说越觉得那一幕就在眼前，“如果可惜没那么多如果！柔儿死了，死在我面前，尸骨无存！”
夜剑雄以为夜妤柔死于意外，却没想到她既然是因为研然不在的。如果当初自己在谨慎些，没有入了贝蒙尤可的圈套……
可惜没有如果！
不管是怎么的如果，贝蒙啸天与夜研然都是死局！
夜剑雄看着抱着膝盖哭的研然，“事情都过去了，柔儿不会怪你的！”
“我手上沾了自己女儿的血，我还有什么资格当她母亲！”
夜剑雄不知道怎么劝研然，只能在原地守着她。
寂静的夜里，只剩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的呜咽……
莫言看着匆匆赶回来的贝蒙啸天，有些生气“王上，你去见她了？”
贝蒙啸天换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夜家把她照顾的很好！”
“王上，事到如今你还不能放下她吗？你跟她没可能，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除了折磨我自己，我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吗？”
“你是辽国的王，百姓心中的希望，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辽国不能败！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