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些，贺阳听到俩人似乎是在讨论题目。
“切！”贺阳从走廊上过去时，故意发出一道不屑的气音。
顾央充耳不闻，跟着萧祁的思路把这道题理了两遍，混乱不清、乱做一团的思绪终于被理成了一个规整的毛球。
“萧祁，你真厉害。”顾央不吝夸赞。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道破题，整得像谁不会似的……”站在一旁还没走的贺阳低声吐槽。
“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总比某些人成绩下滑到年级二百五被班主任约谈要好吧？”顾央不冷不热地阴阳贺阳，转头对萧祁笑得得意，“萧祁，你说对吧？”
萧祁黑眸中蕴满笑意，“对，你说得都对。”
贺阳气地鼻子一歪，本来成绩下滑就够让他烦心了，偏偏还下滑到了二百五，连普通班的都考不过，这让贺阳更郁闷了，忍不住怒目往偏着头的顾央看去，“顾央，你敢骂我是二百五？”
顾央把卷子和萧祁写的过程步骤纸收拾好，站起身冷道：“我说你了吗？非要对号入座，你要说是就是呗。”
“你个丑……”贺阳的目光在看见顾央那张脸的时候陡然消声，脸上小麦色的肌肤还可疑地泛上几缕红晕。
“麻烦让让。”
贺阳身形高大，站在走廊里挡住了大半去路。
“好……”
贺阳傻愣愣地点了点头，侧开身子给顾央让路，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上课铃声响才回过神来。
贺阳怪异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到了萧祁眼里。同为男人，他很清楚贺阳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小姑娘脸上的胎记渐渐变淡，美丽一点一点地绽放，不止他一个人心动。
萧祁森冷的目光落到贺阳身上。
贺阳还痴痴地盯着那道曼妙纤弱的身影。
心头燥意涌动，萧祁忍不住想把贺阳的眼珠子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