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似乎有人掐住了她的神经，朝不同的方向使劲拉拽，猛然涌出的复杂情绪充斥着大脑，她像是碰见了可怕的事，迅速挣脱女人的控制。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余雪脸上的疯癫，太像了。
这时候，她仿佛又变成了年少时的余默，余雪就是那个掐着她脖子的女人，她们都禁锢着她，日复一日。
她箭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直到一股清冷的凉意进入肺部，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刚才激动了……”
余雪似乎被余默刚才的苍白的脸色给吓到了，说话的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虚弱。
今天来这里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余默看了眼女人脸上流露的歉意，不想再呆下去了。
抬脚就要离开。
没想到，余雪从床上突然跳起来，再次拉住她。
“小默，等一下，我，我……”
声音急切晦涩，余默从她说不下去的神态里感觉到了异样，心里有了猜测。
“小默，你要知道你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也长大了，不想回顾家，大姨也不想看到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外面游荡，没个着落……”
“大姨就想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能保护你的人，能保证你以后的生活不愁吃穿，不要再过上以前那种风雨飘摇的日子……”
“这次我都打探好了，人品绝对是没问题的，有钱，以后你不用上班，舒舒服服地在家做人家的太太就行……”
“就一次，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余默忍无可忍，“够了！”
女人猛地被吓，噤了声。
余默扭过头去不想再看女人一眼，起伏的胸口丝毫没有平静，过了一会儿，压着声音说道：“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再来了。”
见她要走，余雪却像发了疯似的再次拉住她，脸上全是狰狞的怒意，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