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苏雪柳放在床上，匆忙离开了玉雪苑。
贺岚铮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地牢，没注意到后面悄悄跟了一个人影。
他下去，却发现拴着巫山的铁锁被人打开了，她正躺在一旁木板搭的简陋的床上，甚至还换了一身完整的衣裙。
他眯了眯眼，声音冷漠：“怎么回事。”
十一立马跪下：“是属下做的，请王爷责罚。”
药人的身体脆弱，承受不住贺岚铮的鞭打，伤势骇人，再加上被放了那么多血，更是雪上加霜。
贺岚铮接了血后转身就走，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十一自作主张，不但没有听他的离开地牢，反而把她的锁链解开，给她涂了伤药，地面太凉，他就搭了个床让她休息。
贺岚铮唇角一扯，凉凉的看着他：“十一，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十一回答：“回王爷，已将近二十年了。”
王爷嘴角微掀：“呵，二十年，你就学会了暗地里忤逆本王？”
十一眼眸低垂：“属下不敢。”
“你是不敢，还是不想？别忘了你这张脸，效忠是你唯一的宿命，你若敢有二心，只有生不如死等着你。”
“……是，属下知道。”
贺岚铮突然笑起来，把匕首扔到他脚边：“给你个机会，这次，你去。”
十一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王爷……”
贺岚铮立马冷下眼神：“还不快去，柳儿还等着她的血呢！”
十一只能拾起地上的匕首，缓缓站起来，然后走到床上的少女跟前。
当他举起手时，巫山偏过头看他，目光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他握着匕首的指尖有些颤抖，他抿紧了唇，还是将锋利的刀尖刺进她刚刚结痂的皮肉。
血流出来的一瞬间，男人突然觉得呼吸牵扯住心脏，些微的疼。
十一垂下眼帘，冰凉冷硬的面具遮住一切表情，他看着新鲜还带着热度的血液从伤口中流淌下来，最终落入碗里，也听着少女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却不敢看她的眼神。
贺岚铮盯着十一手中的碗，觉得血量差不多了才开口：“你去把血混入药汤里，让王妃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