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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混天刺命丧忍者 逍遥王怒并方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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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贵道:以在下看来,杀死蒋仲的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熟人,这使他没有防备。第二是杀人移尸,制造一种以假乱真的现象。吕天王问道:阿贵以为蒋仲之死是属于前一种还是后者?

李云贵道:应该是前一种,要在逍遥庄眼下杀人,就必须要对庄内庄外的情况十分的熟悉,不然一旦计划破产只能是自寻死路。能对蒋兄施以迅雷重击的人只有是他的熟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耶律石机疑问道;会不会也可能是杀人移尸?李云贵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慕容天王就不会发现那流星镖了。不过具体情况是否,就必须要检验蒋兄的尸身中招部位。

张千岁道:我等俱已看过,乃是左腹中刀,伤口宽有三寸,深两寸。吕天王道:张兄确定是伤口是刀器造成的吗?张千岁道:看似刀伤却又太浅,似剑伤却又太深,这等伤痕应该是匕首短刀之类的兵器所造成的。耶律石机道:张兄说得对,这伤口十分的怪异,连慕容老天王也觉得不可思议。

叶玉琳道:我等议论了半天,何不往寒冰内室辨认蒋仲的致命伤口,也省得耽搁时间。吕天王点头道:是该要看看凶手到底用的是什么招数。

众人随同庄主一并转出了议事厅后,径往后园的地下冰室中,这是一座沿山挖掘的寒冰密室,内储天山寒冰,冰室寒气蒸蒸腾腾,可将人冻僵。众豪杰都只是运功御寒,忍耐一时。

这冰室建造不大,四方十丈。正中冰石上有一副香木棺椁,内躺一具尸体。那尸体八尺身躯,双睛未曾合眼且略显突出,带有血色,不知意味着什么。叶玉琳叹道:看来蒋兄是死不瞑目。众人无不伤感的叹息一声。

吕天王默然的凝视了棺椁中的尸体一刻后,怒道:蒋仲的伤口在什么地方?张千岁便小心将尸体的腰带解开指着左肋道:这便是蒋仲的尸身致命部位。

众人齐聚一看,只见尸身左肋平脐旁下有一道乌黑发青的裂口,好似被人用匕首划了一刀,但奇怪的是这伤口却十分的整齐,不似在打斗中造成的,反像是有人故意在尸体在做作。

吕天王暗里怒骂道:干的好事。众豪杰都在窃窃议论着这伤口的由来。叶玉琳却在侧听到他的话,疑问道;莫非庄主在说谁?吕天王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凶手的手法太过残忍,蒋仲果然是被人一招毙命。叶玉琳点头道:的确如此。

吕天王问道:你们说这是刀伤,还是剑伤。这时入冰室的豪杰分别是吕天王、叶玉琳、耶律石机、张千岁、李云贵、柴仁宽、樊格和方鸿,共是七人。方鸿自是初来乍到,诸事不明,因此一言不发,只是在侧默观逍遥庄如何处理突来之事。

叶玉琳首答道:这伤口不宽不深,若说是刀伤,那么使刀之人却是欠了些火候,更不可能杀得了混天刺。若说是剑伤的话,那么凶手的剑法一定是无比的歹毒,可要是这样的话,蒋仲怎么可能会等到凶手从容的拔出剑来杀自己的?即便是熟人也不可能让他没有半点回应?

耶律石机道:依末将的看法,蒋仲的伤口应该是有匕首或短剑造成的。事发当日,蒋仲还在庄内与我等谈论些刀法,自他出庄之后,前后不差半个时辰便已遇害。显然凶手是有备而来,而紫云亭便是案发现场。

樊格道:既然紫云亭是案发现场,可结果是紫云亭并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无声无息,所以在下认为这是杀人移尸计。张千岁道:当日你像猪一样的酣睡,怎么能听到紫云亭内的打斗声?对你来说,当然是无声无息了。

樊格本是逍遥庄的两代元老,曾随过杨顺天征讨江湖,功劳不小,在庄内面子本是极大。今被张千岁这般一说时,浑如是赤裸裸的羞辱。心中顿时万丈野火,怒喝道:你有脸说我么?自天王出庄之后,你又几时主持过庄内的大小事务,还不是我等来主断事务?你只知每日里醉生梦死的酣睡,倒有脸说我?

张千岁入庄不过数年,且又出身不好,因此挨了骂也不还口,只是忍气吞声。

吕天王喝道:樊长老,你怎敢如此无礼,还有没有上下之分?樊格闷哼了一声,却也不还口,毕竟他觉得张千岁之言不无道理。

叶玉琳轻笑道:都是自家人,说说玩笑也敢当真?樊兄和张兄都是武林中有名的豪杰,口头之言也值得恼怒,岂不令人笑话?众人一并劝和下,两人这才平息了心头气。

李云贵道:不知庄主适才所言的菊花手里剑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是扶桑剑客所使?蒋仲从不使用暗器,这枚手里剑既然不是他遗物,那必然一定是凶手的了,难道是扶桑剑客做的?众豪杰无不惊讶道:中原武林何时冒出了扶桑剑客?

吕天王见众人震惊,哑然而笑道:这只是假设,因为我中原豪杰就有不少高手会使用扶桑武功,不过黑莲教的高手居多。例如柳燕章、文朗、王闯之辈或多或少都会一些。我等未得真相之前,切莫胡乱指责他人,以免令凶手笑话。众人皆觉有理,无不应诺。

叶玉琳转身轻笑了一声后,众人都觉疑惑,遂一齐投以好奇眼光。叶玉琳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也会使用扶桑剑法。不但我会,家姐也会,吾弟也会。只是吕天王不忍说出我们的名字,想给我叶家留下一点面子。众豪杰这才恍然大悟,都不禁对这中原第一女侠称奇。

吕天王道: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原形毕露,不打自招?叶玉琳道;早点说出来,免得大伙说是我误杀了蒋仲。众人闻言都笑起来。

柴仁宽忽道;在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三月十二日,也就是庄主出庄后的第四日。据庄内细作密报,南江湖的文朗曾出现在凤凰镇,三月十六日午时,蒋仲便已遇害,文朗也是在那一日便离开了凤凰镇。他与蒋仲兄弟向来宿恨,会不会是他做的?

吕天王道;文朗来凤凰镇干什么?李云贵解释道:据属下所知,文朗有一胞妹名叫文姝,嫁与凤凰镇一个商家周氏。此次他来多半是为了探亲,我料此事定与他无关。

柴仁宽道;先锋怎么知道蒋兄之死与他无关?李云贵道:柴兄,你也有亲属在江南地境吧?柴仁宽点头道:那又如何?

李云贵道:请问柴兄渡江之后,又岂敢袭杀尚武堂的人,如此一来必定会连累到亲属。那么同样的道理,他也应该知道。文朗这人虽恶,却好歹也是尚武堂兵马总管,统兵数万。以他的身价,我想他还不至于偷袭暗算我逍遥庄的豪杰。退一步来讲,即便真是他偷袭蒋兄,他也未必能得手,反而会落在我们的手里,他是聪明人,岂能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柴仁宽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张千岁道;蒋兄遇害一案,实乃奇事,不如择时再查。庄主和夫人远道回来,不宜在冰室中多耽搁时辰,还请回正堂主持事务。

吕天王相视了他一眼,闷叹一声道:吕某的手下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不是花惜容叛逆便是蒋仲被谋杀,我这心里真是烦闷得很。李云贵道;庄主勿恼,此事若全权交与属下处置,保证三个月之内便可以查个水落石出。张千岁又道:请庄主回正堂主事,此事容属下和阿贵联手努力,必能尽快破案。

吕天王道:大唐之事且先劳烦张兄处置,阿贵和樊长老留下,你们全都在聚义厅等候吧!众人见庄主心烦气闷,不敢多言,遂一齐退出冰室。

待众人退却后,吕天王道;阿贵有话不妨直言。李云贵道:蒋兄的腹部伤口看似致命,却只是一种假象。属下本待要当众说出,又恐觉不妥,此事还只能是说与庄主知晓。樊格会意道:那属下便先请退一步。

吕天王挥手止住道:樊长老乃是心腹弟兄,不必退却。樊格道:多谢庄主。李云贵便指着伤口部位道:若是刀剑的伤痕,其伤口必定是倾斜,伤口有深有浅。可这条伤痕却是平横整齐,凶手下手得如此的精准,可谓是精心制作。足能说明当时蒋兄已经身亡。若非有人在暗中细细操作,谁也不可能制造出这等伤口来,真是欲盖弥彰。

吕天王点头道;这话正合我意。樊格却仍自在模糊中,疑问道;这么说来,蒋仲的伤口是有人刻意制造的假象?凶手做贼心虚,生怕被人知道了真相。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一定是我逍遥庄的人了。

吕天王点头道:这一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见两人皆在疑惑惊愕时,便将在葫芦山遇袭一事详细的说了出来。两人听得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是愤怒还是失望,都怒骂一声道;这个狗贼。

吕天王叹道:我没有提前说出来就是再想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逍遥庄连连失去了三位高手,真是一大笔的损失,我不想再多添一场血灾,还是饶了他这一次吧!李云贵道;这等狗贼留着他只会惹出更多的祸事,不如趁早杀之,除去心头大患。樊格亦道:不杀此人,蒋兄死不瞑目,留下他只会更生祸乱。

吕天王叹道:若是留着他没有用的话,我自然会杀了他。此人竟然能杀得了混天刺蒋兄,也不失为一个江湖枭雄,阿贵觉得这话有道理吗?李云贵顷刻间省悟后,略点头道:但愿他能理解庄主的心意。

樊格虽是不太明白杀死蒋仲的凶手是谁,但见庄主都已经原谅凶手时,也就不便再多言。忽问道:阿贵说蒋仲腹部的伤是假象,那么致命的伤到底在什么地方?

李云贵道:蒋兄的致命之伤在头顶盖上,只是被头发遮掩了。樊格疑道:可慕容老天王为何都没有查明真相?李云贵道:以慕容天王的博闻,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只是当时却不便说出来,只恐会无人做主,因此老天王暂且忍耐了一时。

樊格道:慕容老天王的话谁敢不听?他若早说时,我等早把凶手拿下了,岂会担心无人做主?李云贵道:如果老天王将凶手拿下的话,那么庄主也就不可能再给凶手第二次机会了。樊格点头道:可那凶手到底是谁,庄主为何不明言?吕天王道:一个能以一敌万,智谋超群之人。樊格闻说,不禁愕然难语。

吕天王又道:阿贵不妨揭露一下蒋仲的真正死因。李云贵点了点头,便往蒋仲的头顶一阵摸索后,运力一扯之下,果然从头顶抽出一根三寸之长、铁钉大小般的钢针出来,在寒冰的反光下,格外的恐惧。

樊格这才明白了蒋仲的真正死因:他显然是心思分散后,被人用此钢针以疾快的身手从头顶一掌击下,再以重掌击毙。凶手为了掩饰真相,这才用刀割开了他的肚腹,误导旁人以为是被刀剑所杀,却不料真相往往不易被抹杀,假象却容易被人戳穿。

他忍不住喝骂道;此贼竟然如此残忍,谋害了蒋仲的性命,还故意糟蹋他的尸体,庄主一定要为蒋仲报仇,决不能姑息养奸。

吕天王喝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该报仇的时候本庄主自会处置,你怎么能一再违逆?樊格不敢做声,只得默默受教。

吕天王缓和了一下口气道: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谁也不可擅自做主宣扬出去,否则我逍遥庄会损失更多的豪杰,大家明白了吗?李、樊两人皆点头应道:属下明白。

吕天王接过钢针细看一时后,交还与李云贵道;把这枚钢针交与张千岁,传我的话,令他全权查明此事,不得怠慢。李云贵应道:是。

三人闲聊一时后,退出冰室,前往聚义厅商议安置方鸿一事。进入聚义厅后,将临午时。李云贵见众豪杰都在,便要为方鸿讨个便宜差事,禀上吕天王道:南门二十里的凤凰镇原是花惜容坐镇,如今他已不在人世。方兄又是初入庄门,想必对我逍遥庄的分舵布局不甚了解。不如令之镇守凤凰,待熟悉了庄内庄外的事物后,庄主再择意调配不迟,不知意下如何?

叶玉琳笑道:阿贵这话很有道理。吕天王见说也喜,便点头应允。

方鸿恰要拜谢时,忽然听到厅外的左跨院传来一阵亢扬的哈哈大笑声,粗壮有力。那人的步伐似乎走得甚为得意,十丈远处也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叶玉琳笑道;四哥回来了。吕天王嘀咕道:也该回来了。

众人正等待着,只见一个高大步疾的人影便闪入厅内。方鸿一看,只见那人是个年老体健的九尺大汉,相貌堂堂,威风铮禀。左手一对沉甸甸的双枪,右手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大摇大摆,满面得意,好似打了个欢喜的胜仗。

那大汉入得厅后,欢叫一声,把人头往正堂一抛,那人头便滚落在堂心。众人未及去看,听他呵呵大笑道:这厮不自量力,纠集着一帮小喽啰来和我斗,结果被我杀了个全军覆没,你们快看看他是谁?他言毕,得意的将双枪安放在腰背上拴住,将满是鲜血的右掌擦拭干净。

众人这才疑惑的看那人头时,却血迹斑斑,实在不好辨认,无不在互相讨论。李云贵第一个辨出那人头姓名后,惊笑道;这是五毒教的教主温杰,陆天王是如何把他杀死的?此人用毒之高冠绝江湖,是个非常棘手的人物。众豪杰闻说,皆惊叫一声,无不感到吃惊。

那汉子正是中原七大天王之一的逍遥天王陆震天,生性莽撞,却又武功极高,纵横江湖二十载从不败阵。他原本也是江南黑帮首领,改邪归正后才加入逍遥庄。他虽出身黑道,天生却是巫帮邪派的命中克星,专爱给人找麻烦,黑道枭雄闻他姓名无不惊魂丧胆。他惯爱走南闯北,却无人可挡。明知南北江湖已是宿敌,他却也毫无畏惧的渡江南下杀人。因他来去如风,武艺绝高,尚武堂的高手竟然拿他没有办法,常遭他无端袭击,因此人人扬言要杀之。吕天王为此日夜提心吊胆,怕他出事。

陆震天见众人都在褒奖羡慕,呵呵大笑道:我本来是要去找柳燕章喝酒聊天,路过一家茶馆的时候,没有想到这厮竟然在大肆吹嘘着他那狗屁毒功的厉害。这厮晦气,却正好被我听了个干净,听他自报了家门后,我便与他来斗,结果不到两百个回合,这厮便抵挡不住,被我一枪结果了性命,把那些狗屁门徒杀了个七零八落。

众人又惊又喜,称赞不已。吕天王道:四哥又去了哪边?陆震天笑道:我去找柳燕章聊聊天,结果没有遇上他,倒是遇上了左碧农那厮。

吕天王道;那四哥和左碧农聊了些什么?陆震天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劝他们高崖勒马,亡牛补牢。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立刻发笑。

陆震天疑道:你们笑什么?叶玉琳笑道:是悬崖勒马,亡羊补牢。陆震天道:对对,是亡羊补牢。原来这陆震天不通文墨,纯粹是个武夫。平时爱学他人出口成章,却时不时的闹出笑剧,令人时不时的为他纠正。

吕天王道;那你们聊得如何?陆震天闻言,猛咳了一声,吐出一大口浓痰于堂,骂道:他***,这厮刁顽不灵,害得我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出气。

吕天王眉目一皱道;四哥不要在这里乱吐痰,也不要在大雅之堂乱说脏话,多丢人。众人见说,又是发一声笑,好似见怪不怪。

陆震天笑道;四哥就是这样的人,小廷去哪了?叶玉琳笑道:小妹已经把廷儿送往大哥那里。陆震天道;去大哥那里做什么?叶玉琳道:那边有婉儿照顾,不会有事的。陆震天道:我就是怕他天长日久的耽废了武功。叶玉琳笑道:为父者不该只是教练他武功,还要能读书、会写字,这还差不多。陆震天觉得有道理,笑道;贤妹说的是。又问道:二哥的事情办理得怎么样了,有人闹事吗?

吕天王道:一切安好,不劳四哥费心。陆震天点头道:没事就好,我还以为王闯和孙世林敢闹事,那我就不会客气。叶玉琳、李云贵暗暗庆幸道:幸好这逍遥王不在恒山,否则便是没事也会生出事来。

吕天王道:四哥无事就不要独自过江去了,万一有个一差二误,我如何能搭救得来?陆震天笑道:贤弟这话就是在灭自家威风了,尚武堂那帮鼠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要人搭救的就不算好汉。吕天王见劝不下他,托首闷哼一声。

叶玉琳亦劝道;四哥休要如此说,你不过江一切都会平安无事。他们人多势众,你可不要以一敌十,枉送了性命。言罢,便示意了他一个眼色。

陆震天见庄主不悦,便应了一声,表示不再轻易过江南地境。另说道:三日前我在江西的落云渡口遇上了文朗。我听说他来了凤凰镇,怎么不见有自家兄弟拿下他?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吕天王道:你和他说话了?陆震天道: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还出手与他斗了两百多个回合。文朗那厮的刀法真个了得,不太好收拾。

吕天王道;四哥与文朗有私仇吗?陆震天摇头道:没有。吕天王道;既然无冤无仇,那你拦他做什么?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误会我逍遥庄不分是非黑白,喜欢争狠斗勇?陆震天道:我如何不分是非黑白了?咱们逍遥庄和黑莲神教联盟的时候,你可是亲口答应过屠龙教主,杀了文朗,替叶云风报仇的,贤弟该不会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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