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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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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漫天冰雪,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种颜色。

“醒了?”苏漓还未辨清所在之地,身后已传来战无极阴沉的冷笑,“时辰正好。”

苏漓冷冷看他一眼,没说话。不动声色地动一动手脚,四肢僵硬,活动起来有些困难。内力没有恢复,无法动武。她的肚子比一个月前又大了许多,不知是否感觉到母亲身体的寒冷,腹中孩子十分不安,一直在动,这让苏漓安心许多,至少可以肯定,孩子还在她身体里成长。

她艰难地坐起身,扭头看到霍小蛮躺在她身后的雪地里,一动不动,不由心惊,忙用手拍霍小蛮的脸,低声叫道:“皇嫂醒醒!”

霍小蛮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茫地望她片刻,才慢慢恢复意识,立刻抓着苏漓的手,紧张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见她没事,苏漓放下心来,四下环顾,仔细地辨认,此地冰雪积聚,空气寒冷刺骨。远处雪峰银亮,在日光下闪耀着刺眼的白光,分明是一座高山,却仿佛在她脚下,她心头一跳,侧头望见一个狭窄的谷口,不由沉声道:“汴国辽城,雪龙峰。”

受制一月半,在意识混沌时被带往千里之外,醒来还能如此冷静。战无极挑了挑眉道:“定力不错。记性也很好。”

苏漓回头笑了一声,眼光却是冰冷:“东方泽的军队就驻扎在辽城,战无极,你敢带朕来此地,果然是迫不及待地找死!”

分明是阶下之囚,形容狼狈不堪,国君的气势却仍然不减分毫,而那轻蔑的语气,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战无极神色一冷,目光阴鸷地靠近她,一把捏住她的脖子,“看来这一路,我对你太客气了,到此时此刻,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苏漓呼吸受阻,却没有慌。越是形势不利,她越要沉着冷静,“是朕百密一疏,未防范身旁之人,落到你手里。这一局,开头是朕输了,结局你却未必会赢!至少,朕已成功令你现身,你再也没机会躲到暗处实施阴谋诡计。”

她如此坦然认输,对背叛之人毫无叱骂怨怼,战无极颇感意外,禁不住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不远处的秦恒低下头去,无言地握紧了手。

战无极狰狞笑道:“有你在手中,我何需再躲藏。至于结局,过了今日,谁输谁赢自见分晓。在此之前,你需要明白一件事,你的生死,是由我决定。”

他脸上带着狞笑,手指却缓缓收紧了,掌中纤细的颈,仿佛一折即断,愈发催生出心底的残暴与狠戾。他目光紧盯着苏漓,只见她渐渐憋红了脸,眼底却仍然只有嘲弄,毫无惧色。他眼光蓦然一沉,有那么一瞬,真想立刻就掐死她,看看东方泽又是什么模样!

霍小蛮大惊失色,冲过来叫道:“你放开长乐!你放开她!”

拉不开他的手,霍小蛮情急之下低头朝他手上狠狠咬去。

战无极没有料到她竟能做出如此举动,当下松开苏漓,将霍小蛮一掌挥开,霍小蛮登时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直摔在谷口内一块巨石旁,吐血晕了过去。

苏漓这才变了脸色,惊叫道:“皇嫂!”

她挣扎起身,想过去看她,又被战无极一把抓住。苏漓挣脱不得,沉重的身体让她完全无法反抗,只抬头看着他,冷冷道:“战无极,此刻你若想杀朕,确是易如反掌,但是你敢吗?”

这一路上,他费尽心机,把她从定国带到辽城,绝不只为杀她这么简单。辽城布卫森严,有进无出,他敢带她来此,定是有所图谋。

苏漓紧紧盯住他双眼,战无极心头莫名一沉,用力将她丢在地上,居高临下道:“我会杀了你!迟早的事。”

他朝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立即架起苏漓,将她拖到寒冰潭旁。

苏漓被强按在潭边,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她强自撑起半边身体,手指却浸入谭边的水中,寒气立时顺着指尖直窜入心底,她控制不住打了个冷战。

战无极缓步走到她身旁,欣赏着她少有的狼狈,别有用心地问道:“记得这里吗?”

苏漓皱紧了眉,没有答话,她的手已经渐渐冷到发僵。

战无极蹲下身来,不怀好意地笑道:“当年,为解你绝情丹毒,东方泽不顾体内寒毒亲下潭底寻找灵药,险些葬身于此,这份痴情,真是感天动地,啧啧,连我都要说一声佩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忍住蚀骨的冰寒,苏漓平静问道。

战无极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当初他为了你,竟能活着从潭底走出来,今日他若要救你,却必须死在这寒冰潭里!此地冰雪连天,风景秀丽,碧水澄澈,天下无双,是我为你们精心挑选的葬身之地!你觉得如何?”

苏漓目光微微一颤,转瞬又平静如初,若只为求生,他不会选择辽城,来此,定为复仇。

她镇定道:“当年东方泽用阳璇逼你现身,你选择自保,毫不留情地牺牲了阳璇和她腹中的孩子!今日,你想用同样的方式,让东方泽成为当年的你!只可惜,你不是他,他也永远不会成为你,而朕,更不是阳璇!想用朕逼他就死,你不会如愿。即使他此刻站在你面前,你也杀不了他。”

“说得好。”她反应如此之快,战无极忍不住赞叹一声,声如冰刀,目光直视苏漓,抚掌笑道:“正因东方泽不是我,所以我的计划定会成功!我也许杀不了他,但是你可以。你什么都不必做,你的命,就能要了他的命!”

苏漓脸上终于变了神色,战无极立刻放声大笑,得意笑声中,苏漓只觉得心头阵阵发寒,几乎可以预见即将到来的危局。

看到她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愤怒,战无极不由心情大好,又凑近一分,浮上恶魔般的笑意,继续叫道:“你会亲眼看着他死!所有人,都只能看着他死!”

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幕,他忽然无比畅快,仿佛极恨之人已经死去,所有心愿业已达成,眼底闪现着兴奋的光芒,以及嗜血的疯狂。

苏漓瞳孔微缩,说不出话来。远处天空乌云蔽日,天色渐渐暗沉,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苏漓半边身子麻木,已然支撑不住,身体控制不住轻轻发抖。

“你终于开始害怕了。”战无极盯着她玩味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声道:“应该是我问姐姐,你想干什么?沫香究竟犯了何错,值得姐姐如此动怒,叫人下这样的狠手!”

“妹妹心疼啦?如果心疼,下次我打你你就别躲!你躲开了,你的丫头就得替你受过。……怎么,你不服?”见怒意染上黑眸,苏沁扬声大笑,极尽挑衅。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人看了,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她。但苏漓并非冲动之人,以她今时今日在相府的地位,正面冲突显然不智。

“苏漓不敢!姐姐地位尊贵,自然是想怎样便怎样!”苏漓轻声笑道,状似乖巧,将一抹冷意悄悄掩在眉梢。

苏沁不察,得意笑道:“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不在自己的小院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苏漓抬头,见苏沁身后的庭院布置精当,花草繁盛,与她那小院,对比鲜明。苏漓眼光暗冷,嘴上却笑道:“我是听说姐姐院子里的花,开得特别好,所以想来看看。姐姐也知道,我那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你本来就应该什么都没有!”苏沁扬声打断,极尽鄙夷,“就凭你这种低贱的身份,有间屋子住就该知足。别指望有朝一日能住进我这么好的院子,你娘在的时候都做不到的事,她现在死了,你就更不用痴心妄想!芸香,替本小姐吩咐下去,以后谁敢再放这个小贱人来西园,就给我收拾包袱滚出相府!这里是她能来的地方么?”

真是嚣张跋扈得可以!苏漓止不住暗暗冷笑,就凭这种人也想嫁进镇宁王府?她若真想住到这里,又有何难!眼光微微一转,忽然远远瞥见一个身影,正穿过密林小径,朝这边走来。苏漓心中一动,扯了苏沁衣袖,恳求道:“姐姐别这样!其实我来这里是有事相求,我听说,镇宁王……今日要来家里做客,是吗?”

“是又怎样?你想干什么?”苏沁警惕质问,脸上凶相毕露。

苏漓道:“我……我想跟姐姐借件衣裳穿……”

“啪!”话未说完,被苏沁一个耳光狠狠打断。尖利的指甲,划破娇嫩的脸颊,苏漓不闪不避,咬牙生生受了。

苏沁尖声叫道:“你是不是疯了?就凭你也想跟我抢镇宁王?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可警告你,镇宁王是我的,谁要是敢和我争,我剥了她的皮!”

苏漓几乎失笑,不知东方泽听到此言,会作何感想?再看苏沁,叉腰瞪眼,全然一泼妇,哪里还有半点相府千金的样子!而苏漓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捂脸抬眸,她心头冷笑,面上却是万分的委屈道:“我没有想和姐姐争!”

“你还敢说!”苏沁一向最讨厌看她这种委屈相,楚楚可怜,尤其捂住了左脸的胎记,她看起来竟美得惊人!不禁妒火中烧,拧了她的耳朵,狠狠道:“敢跟我装可怜,我拧掉你的耳朵!”

力道是真大!苏漓微微皱眉,悄悄瞥了眼密林小径里,正逐渐靠近的身影。叫道:“好痛!姐姐你快放手,要是被大哥看见……”

“哈!你还敢跟我提大哥!你知不知道,那天就是因为你,我被大哥骂惨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这个扫把星,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都已经是要进棺材的人了,居然会遇见镇宁王!”一提及此,苏沁心里又气又恨。她早就听说镇宁王气宇非凡,相貌英俊无人能比,但一直苦无机会相见,而苏漓却因祸得福,比她先一步遇到镇宁王,还为他所救,心里怎能好受。此刻的苏沁,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揪住苏漓,把她猛地往前一推。

前方是刚修剪不久的树枝,新冒的嫩芽,挡不住尖利的削枝。她若真这样扑过去,不仅容颜尽毁,小命也得去掉半条。这个苏沁,有够狠毒!

苏漓眼光一冷,身子在巨大的推力下踉跄前奔,十数枝拇指般粗细的尖枝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刺中的那一刹那,沫香吓得几乎要晕过去,苏沁则抱胸昂头,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即将脱口的惨叫。然而,惨叫声终未响起,千钧一发之际,苏漓抬脚往路肩上轻轻一蹬,看似慌乱,实际借力调转方向,擦着枝头边缘,改扑向密林拐弯处行来的一人。

事先估算好的时间、距离,分毫不差。

只听“砰”的一声响,她的额头撞上那人的下巴。虽事先做好准备,但仍是被撞得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不断。而对方却稳如磐石,目光清泠如雪,在她即将跌倒的一刻,伸手拽住了她。苏漓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干净好闻的男性气息窜入鼻腔,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苏漓定了定神,抬头,目光撞进一双深沉的眼,东方泽祸水般的俊美脸庞近在眼前,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中有着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思。

苏漓心头微惊,一股极大的压迫感,压顶而来,她呼吸一窒,心跳也似乎骤然停顿。有那么片刻,她意识到,为了对付苏沁,主动去招惹东方泽这种人,并非是什么明智之举。但她要在相府站稳脚跟,还要找机会调查害她的真凶,除了接近东方泽,别无他选。而那件案子,她仔细想过,她并无与人结怨,一般人没有理由害她,整个事件,更像是有人在蓄意谋划,破坏摄政王府和静安王府的联姻。而那场联姻,若说对谁不利,非东方泽莫属!

“你、你、你……你是谁?”身后传来苏沁的声音。

从开始的质询语气,到看清男子俊颜后的惊异非常。嚣张跋扈的母夜叉,突然声若蚊蝇,娇柔似水,苏漓不回头也能想象到,苏沁此刻脸上的表情,该是何等的惊艳。

苏漓这时抬眼,惊讶地叫了一声:“王爷!”

身后传来重重的吸气声。苏沁的脸色立时煞白如纸,瞪眼如牛。这个时辰,会出现在相府花园里的王爷,除了她一心想嫁的镇宁王,还会有谁?此时的苏沁,懊悔得直想一头撞死在树上!

“王……王爷?您是镇宁王?!”

东方泽淡淡抬眼,并不冷厉的眼神,却惊得苏沁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意。

东方泽道:“丞相公务缠身,请本王先行一步。但本王似乎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小姐!”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一股说不出的冷意。苏漓连忙垂眼,轻轻推开了他,抬手摸上被树枝划破的脸颊。一丝鲜血,沾染在玉白的指尖,苏陛下同生共死!”说完,她上前一步,直直地朝前走去。

苏淳惊得一把拉过她,挡在她身前,怒声叫道:“战无极!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不必拿一个孕妇来威胁我们!”

黎奉先也上前一步,沉声道:“好!苏尚书果然是我大晟的好男儿!战无极,灭你宛国的人就在此,有种你上来与老夫决一死战!”

战无极哈哈大笑,笑声直冲云宵,震得山峰中落雪漱漱,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浑身一震。

战无极盯着众人道:“好,你们着急上来送死,我哪有不成全的理由?!”

战无极手中的尖锥在苏漓细白的颈项轻轻滑过,一道血色红痕浅浅浮出,他愉悦笑道:“等得这么无聊,干脆来玩个游戏好了。”

苏漓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尖锥缓缓移到苏漓的肚子上,他阴冷地笑道:“既然你这么重视这个孩子,先从这儿开始吧。”

苏漓一惊,叫道:“你想干什么?”

底下众人骚动起来,苏淳和黎奉先已经控制不住欲往上冲。战无极回头瞪着众人,叫道:“谁想这个孩子没命出世,就尽管上来!”

黎奉先脚步一顿,怒声叫道:“战无极!无耻小人!”

战无极诡异笑道:“这样吧,看来你们都很想要这个孩子,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这个孩子重要,还是……你们更惜命?你们谁能砍自己一刀,我就不扎这个孩子,若没人敢动手,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肚子多几个窟窿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瞪着那个恶魔说不出话来。

战无极扫视着众人乍变的脸色,得意笑道:“怎么样啊?都不怕死是吧?好,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尖椎快?!”

话音刚落,他目光一厉,挥起手来,尖锥如流矢一般朝苏漓的肚子上扎去。

黎奉先大惊失色,毫无迟疑,手起刀落,刀刃已经直直地朝自己大臂砍去。只听见“噗”地一声,鲜血迸流,黎奉先臂上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战无极手中尖椎在苏漓肚皮一寸处停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苏漓眼中涌出泪来,控制不住大叫:“不!”

战无极目光一闪,手飞快地又挥了起来,黎奉先目眦迸裂,毫无犹豫地挥开扑过来的苏淳,举刀朝自己的大腿上砍去。

刀过之处,血溅当场。

苏漓惊得张大了嘴,哆嗦了一下,竟然已红衣少年满面春风的笑意顿时僵住,眼中厉光一闪,飞快地将那宝石收了起来。

苏漓心头一跳,这个少年竟然就是汴国要来参选的四皇子?!而说话之人,声音更是熟悉无比,似乎每次遇到意外,总能碰见他。

四皇子阳骁缓缓侧身,望住来人,满面笑容地叫道:“咦,镇宁王,好巧,你也来红袖招寻欢作乐么?”

一声冷哼,透着几分不屑。

几步之遥的大道正中,东方泽端坐乌骓马上,星眸锐利,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唇边虽然带着笑意,却让人看得无端心里发寒。

“明曦郡主成了四皇子殿下的娘子,为何本王不知?”他懒懒地不答反问,居高临下地看着阳骁,没有下马的意思。

阳骁忽然狡黠一笑,满是无赖少年的浪荡劲儿,咧嘴笑道:“这个嘛……即便现在不是,很快也是了!小王这么英俊潇洒,就连郡主也对小王也是一见钟情呢!怎么?镇宁王可是嫉妒了?看你这架势,难不成是要跟小王抢啊!”

“哼!郡主属意谁选择谁那是她的自由,但有人若是违背她的意愿,用些强硬手段……本王就不得不管!”话音未落,东方泽身形忽动,立时从乌骓背上腾空飞起,直朝阳骁掠了过来。

“呀呀呀,好凶啊!干嘛,要打架?”阳骁见势不妙,立即松了牵着苏漓的手,如一缕红烟般飞身掠上了一侧房檐,他站在高高的屋脊上回身一笑,哇哇叫道:“玩笑都开不起,好生无趣!镇宁王,你扰了小王与郡主相处的好事,小王可是会记恨的哦!”说罢,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显然也是个轻功极好的高手。

东方泽冷笑一声,并没有动,只是紧紧拉着苏漓的手,方才的情景让他暗自心惊,不明白一向谨慎警惕的苏漓,为何会与初次见面的阳骁如此亲密。很快他便发觉,苏漓的状态异于寻常,神情稍显凝滞,似乎是被什么迷了心智。

“苏苏?苏苏?”他轻轻拍着她的脸,轻声唤道。

苏漓“啊”了一声,仿佛刚刚醒过神,她眨了眨眼,看着东方泽迷惑不解地问道:“王爷?你,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觉得怎么样?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东方泽关切道。

苏漓揉了揉额角,皱眉道:“方才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现在倒是好多了。”说罢四下张望了一眼,“……那个无赖的少年呢?”

“他?前来参加选夫的汴国四皇子阳骁,又怎会是个无赖少年?前几天他到驿站时,是本王亲往迎接。这位汴国的四皇子年纪不大,言谈举止之间甚是放荡不羁。表面浮滑,心思却密,绝非池中之物。只怕今日之事,他是另有目的。”东方泽沉思,片刻后又道:“上次是忽尔都,这次是阳骁,汴国明的暗的手段都用尽了,只怕选夫不过是个幌子,他们别有所图。苏苏出门还是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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