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徐久期沉默的垂下了眼。
小包子软乎乎的开口：“那、那久期哥哥会讲故事咩？”
徐久期没说话，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徐久期看着小包子那期盼的小眼神，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不过我会木偶戏，你想看吗？”
“木偶戏？能吃咩？”
小包子歪着脑袋问。
“不可以。”
对上小包子困惑的眼神，徐久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它是一种——一种戏的种类，大概类似于皮影戏、京剧之类的。”
小家伙似懂非懂。
他没看过皮影戏。
他看过京剧。
“可是，我们没有木偶呀？”
“没事儿，我会做！”
徐久期拉着他进了后厨，找了好几根晒干的粗柴棍和一把小刀。
徐久期给小包子拿了张小板凳，让他坐着。
然后他开始蹲下来制作木偶。
工具简陋，时间又不足，徐久期就选择了做简单的布袋木偶。
多年后，当霍云霄再次想起来，眼前少年抿着嘴在昏暗的灯光下全神贯注的制作木偶的画面依旧熠熠生辉。
木偶做的很粗糙，但是该有的结构一个都没少。
“久期哥哥好厉害！”
看着静静的躺在徐久期手心里肢体活络的木偶人，小包子兴奋的拍手，眼里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没有没有！”
徐久期耳根子微微发红，脸上滚烫滚烫的。
没有颜料，徐久期就从炉灶里挑了几块黑炭给小木偶简单的上色。
一连做了四个，徐久期这才停了下来。
没有幕布和舞台，徐久期就蹲在高高的长凳下，以身体为幕布，以狭长的凳面做舞台。
小包子捧着软嘟嘟的小脸，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小少年，眼神清明，绘声绘色的给他来了一段他听的囫囵吞枣的戏。
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戏。
小人灵动的在小小的舞台展现着人生百态，每一个动作犹如画龙点睛般恰到好处。。
没有任何神情的木偶，却让人沉醉于木偶戏当中。
只小小的一段，徐久期就停下来了。
小包子意犹未尽，眼巴巴的看着他。
“哥哥？”
徐久期僵硬的将小木偶人放下，“我只会这一段，等我学会了全部的，再给你看。”
“好吧，那哥哥一定要记得哦！”
“嗯。”
徐久期紧紧的攥着拳头，尽量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
“久期哥哥表演了木偶戏，那我给哥哥讲个故事吧！”
“好。”
“讲什么好呢？”
小包子脸上难得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