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玥冲着他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冷笑，再加上她脸上还缠着染血的绷带，看上去莫名恐怖。
常进银腿脚一软，扭头就要跑出柴房。
“想跑？”凌千玥素手一转，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甩出去后精准缠住了常进银的小腿。
她再轻轻一拉，常进银就被拽翻在地，额头磕在了柴房门槛上，崩出了一滩血来。
凌千玥像是拖死狗一般，把三人拽到柴房角落，然后全部用铁链子牢牢捆住。
生锈的铁链粗糙无比，加上凌千玥有意为之，三人的手臂都被勒出了血，疼得他们又是一阵哀嚎。
“疼……好疼……疼死我了！”常进宝叫喊道。
凌千玥眸子里全是冷酷之色，“原来你也知道被铁链锁着会疼啊？”
“来，说说你们干的那些‘好事’吧。”
她一手拽住铁链另一头，俯瞰着地上的三人。
“臭娘们……老子……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常进宝龇牙咧嘴地骂道。
凌千玥随手拉了下铁链，链子又锁紧了不少，勒得常家三兄弟骨头都要散架了。
即便常进宝还想硬撑，他那两个兄弟也已经败下阵来，开始交代他们买女人的事情。
他们说的大概都跟凌千玥在李雪梅口中得知的对应上了。
也就是说，这三兄弟之前一共买过三个女人。
李雪梅之外的另外两个，也确实是被打死了。
另外，不仅是李雪梅生下的六个女孩，还有那两个女人生的四个女孩，也一样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丢进了山里……
十个女婴，两个女人……
十二条人命……
常家这三个畜生，简直丧尽天良！
凌千玥只觉得心脏都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
更令她窒息的是，这三个畜生说这些的时候，全都像是在说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根本感觉不到他们有任何的内疚。
要不是还得再深入了解，凌千玥真想现在就把这三个畜生碎尸万段！
“我们……我们都交代完了，是不是可以松开了？”常进金抬头问道。
凌千玥忍着心中快要爆炸的怒火，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买女人？”
常进金露出了一个讶异的眼神，“你问得真奇怪，不买女人我们怎么生娃？村里都没女人可以娶了。”
凌千玥牙齿咬得嘎吱响，“为什么没女人娶你们心里没点逼数吗？！”
三人全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十几秒之后，常进宝用一种怨念的语气说道：
“哼！村里女人本来就少，十户人家里顶多两个有女儿的，结果还一个个都跑外面去了，都是这些贱女人太拜金，嫌我们村里男人穷！”
“对对对！”常进金也连连点头，“要么怎么说女的都是赔钱货呢！养大了只知道跑城里去，都不知道嫁给村里的男人好好相夫教子，还不如生下来就弄死！”
“啧啧，隔壁村几个女的张嘴就要十万块的聘礼，我们还不如花不到一半的钱买一个呢！反正都是用来生仔的，不都一样！”
听着这些毁三观的话，凌千玥都震惊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里为什么会‘女人本来就少’！”凌千玥捏着拳头一字一句道，“因为都被你们这样的畜生……在她们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杀掉了！”
常家三兄弟不由得一愣，好像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个层面的原因。
“可是……我们这向来都是这么做的啊。”常进宝说道，“男孩才能传宗接代，才能给家里赚钱干活，女孩没用，养大了最后就变成别人家的了。”
“我们三兄弟的妈都是以前我们老爹买来的呢，这不很正常的事情嘛。”常进金还补充了一句。
“你……”凌千玥气得捂住了胸口。
她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们这里很早之前就已经普遍从外面买女人了？”
“是啊。”常进宝理直气壮道：
“要是不买女人回来给我们延续香火，我们村子以后都没人了！”
“我警告你啊，快点把我们松开，否则我们全村的人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