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成叹了口气，“好了，吕中斌，那你说说这几件案子的详细经过吧，从林恬被害的案子说起，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杀死那几个人的。”
吕中斌突然兴味索然起来，他耷拉下头，似乎有些疲惫。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道：“这些事情，我还是想先和我的律师沟通一下。”
张大胆竖起了眉毛，“吕中斌，你当你是在哪里呢，还想请律师？我劝你赶紧交代，有什么说什么，也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吕中斌依旧低着头，“法律的这些程序我懂，你们不要唬我。就是没人为我辩护，那我就自己为自己辩护。毕竟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法律，也该派上一些用场。”
张大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元成拦住了。他心平气和地看着吕中斌，“吕同学，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你再好好想想，咱们该走程序走程序。当然你想和我们交代案情的话，随时都可以。在此期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
吕中斌抬起头看了看赵元成，无力地说了声“谢谢。”
出了审讯室后，范易新拉着赵元成走到一边，小声地问：“赵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这个家伙起了恻隐之心了？”
悄悄凑到跟前的张大胆插话道：“那当然了，你什么时候见老大这么好说话过？”
赵元成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总算有点侠义精神。这年头，有侠义心肠的人多，而敢于挺身而出做侠义之事的人少。虽然这哥们儿做得不对，有悖于当今社会的准则，但是从侠义这件事情上来说，值得尊重。另外，吕中斌这个人有法律背景，一定会有律师界的声援，一旦我们处理不好的话，一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咱们也就按程序办，多做点查证的工作，让兄弟们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调查吕中斌这个家伙身上。咱们争取把这个案子办好，办成一个典型的办案标杆。”
张大胆点点头，表示赞同，而范易新却轻轻摇了摇头。
“小范，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赵元成皱起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