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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言之哥哥生辰快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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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昀轻搂着怀中的少女,颇有分寸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公主,臣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阻隔。“正如现在这般,我们中间隔着一个木雕,这般抱着,你会觉得舒服吗?”慕辞神情不虞地看向温瑾昀。后者注视着她的双眸,甚是认真地继续道。“木雕是有形的阻碍,可我们之间还有无形的阻碍。“公主方才不想让臣去见丹娘。“可知,公主之所不欲,同样乃臣所不欲?“南石谷那日,公主甩开臣,去抱裴侍卫,臣知你当时是在情急之中,所以不会计较。“公主为裴侍卫的离去而痛哭哀求,臣痛心,但臣仍不会计较。“并非臣有此大量,而是因为,臣对公主的疼惜胜过那片刻的私心。“可是,明明留不住裴侍卫并非公主之过,为何还要为了他这般折磨自己?“公主可知,你这也是在折磨臣?“眼看着公主说不出话来,臣很难受,也很自责,更是感到挫败和无力。“安阳,你当真……如此在乎他么。”说出这最后一句,温瑾昀心中五味杂陈。慕辞粉唇微抿,思索间,睫羽上下轻扫。她挣出温瑾昀的怀抱,走回案桌边,拿起纸笔写着什么。温瑾昀以为,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当她把写好的话拿给他时,他那清俊的眉眼间浮现出无奈笑意。小公主单手抱着木雕,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你叫我安阳。”他说了这么多,她只听得到这一声称呼吗?温瑾昀虽不懂她在想什么,却还是顺着她写的话,耐心地询问。“那么,公主想让臣怎么称呼?”慕辞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想好。温瑾昀没有由着她将话题模糊过去,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坚定。“公主先回答臣方才的问题,再来探讨此事,可好?”M..慕辞思索片刻,又回到案桌写了句。——“阿护是很重要的人,我在乎他。”温瑾昀拿起那张写着娟秀字体的纸,看完后,轻抬眼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女。“公主,那臣呢?臣是否也是你在乎之人?”慕辞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下头,表达着对他的在乎。温瑾昀放下那张纸,继续道。“公主,裴护是公主的侍卫,臣是你未来的……夫婿,公主对我二人的“在乎”可以一样吗?”慕辞心口一滞,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面上覆着一丝小小的无措。在这种问题上,温瑾昀向来很有原则。他继续耐着性子引导她。“公主,这人世间,但凡夫妻感情无异,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里装着其他男人的。“臣也不例外,臣很羡慕,也会难免嫉妒裴侍卫,能得公主如此挂心。“臣本以为,公主待裴侍卫,只是主仆之谊,可眼见公主为他伤心失神……臣也无法断言了。“是以,臣需要公主明确自己的心。”慕辞被他步步紧逼着,当即摇头,着急地写下。——“我对

你们的在乎,一样,也不一样!我不会和阿护成婚,不会和他亲亲抱抱,我只愿意和你做这些事。可阿护就是我的,他是亲人,我想让阿护回来。”她分得清什么是男女之情。但这不妨碍她把阿护留在身边啊。她很想和温瑾昀说明白,阿护和嬷嬷在她心中的位置是一样得重要,既然在心里了,就不能拿走,不是吗。她也很想问问他,她也在乎柳嬷嬷,就能被理解。为什么她在乎阿护,却不能被理解呢?难道只因为阿护是男人,她就不该和他感情好了吗?于是,她着急地想要拿笔写字。见公主的情绪变得焦虑,温瑾昀立刻将她拉到怀中,轻捋她的后背。“公主,臣知道了。“只要公主分得清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是臣一时吃味,庸人自扰。“皆因这段时间,臣也时常会感到不安。“臣太过患得患失。“若是从未与公主在一起,臣反倒不会这般在意。“正因为与公主走到了这一步,正因为赐婚圣旨已下,正因为……臣与公主将要成婚,臣才更加担心会有什么意外。“于臣而言,百战百败不足为惧,更为诛心的,乃是功败垂成。“臣愿你我大婚顺利无患,哪怕余生多风雨……”正说着,慕辞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她不许他咒自己。温瑾昀拿开她的手,搂紧了她……自这天起,慕辞渐渐戒断了对木雕的依赖,笑容也更多了。哪怕温瑾昀白天要陪她,也没有耽误正事。经过他手的公文,他都批阅得非常认真仔细。皇帝一病不起后,太子的担子就重了慕珏铮年纪虽小,却已经在皇帝的要求下分担批阅奏折的重任。为巩固太子的地位,皇帝特设几位大臣辅佐,其中就包括温瑾昀。慕珏铮最信得过的,也是这位准姐夫。奏折上拿不定主意时,他会第一时间请教温瑾昀。当听说温瑾昀和信王走得很近时,他会非常气恼地警告对方。与此同时,信王慕竟泫也没有闲着。哪怕储君已定,朝中还是有很多大臣愿意为信王所用。只因信王礼贤下士,待人又好,比那阴晴不定的太子更为平易近人。不知从何时起,朝中支持太子和信王的势力竟能够分庭礼抗。慕竟泫坚持以德服人,而且毕竟年长太子很多岁,沉淀了很多阅历与经验,在一些大事上的见解,总会比太子更加独到深刻。为了压制这位表面不争不抢、实则野心勃勃的皇兄,慕珏铮故意向皇帝提议,命信王入宫侍疾。如此一来,信王大部分时间都被禁在了宫中。兄弟二人的明争暗斗,引起了朝中两派的不和。左相支持太子,右相表面中立保皇,实则早已暗中投靠信王。在右相看来,太子年纪尚小,而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归了天,届时黄口小儿恐难当国之大任。毕竟,这天下局势看似稳定,其实暗藏动荡,他们可没有时间去等一

个小皇帝慢慢成长。总言之,皇上如果能多活几年,他们当然也愿意支持太子,可眼下皇上这身体状况,保信王上位,才是稳妥之策。两派之争,必有牺牲者。短短半个月,御史台那边就已经弹劾了好几个官员。皇帝觉察到局势不对后,拖着病躯下旨,另外又命翊王与信王共同参与辅政。他还特意将翊王召到病榻前,好似临终托孤那般,让他忠心辅佐太子。由此,朝中又冒出一小股翊王党,寻求其庇护。那些真正中立的大臣则抱成一团,与素来不与人争的温太傅自成一派。明比刀剑,暗比计谋。党派之争下,温瑾昀从中穿行,不沾半点麻烦。哪怕在外面再疲累,回到府中便是安宁。他发现,柳嬷嬷最近也没那么愁闷了,就如同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似的。因此,他难免会想到,是不是裴护来信了。这天,在只有他们二人时,柳嬷嬷不经意地提了句。“太傅,您的生辰快到了吧?”他的生辰是四月十九。温瑾昀不由得感慨时间之快,原来,已经是四月中旬了。柳嬷嬷问过这事后,也没了下文。到了晚上。楚安伺候他笔墨时,出于好奇,冷不防地问。“大人,钦天监已经算了几个吉日,您和公主商量好定哪天了吗?“那几个吉日,温瑾昀早已烂熟于心。但近期朝中纷争较多,再加上裴护那件事,他就一直找不到机会询问公主。楚安这么一提,倒给了他几分紧迫感。四月十九这天。温瑾昀没有在府中过生辰,而是再次将慕辞带到了城外月老庙。到了地方,慕辞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好似在问。——“为什么又要来这儿?”今天这月老庙依旧没有人。但保险起见,温瑾昀还是让楚安带着几个护卫去守门了。他则牵着小公主的手,与她在那姻缘树下站了会儿。风吹得他衣摆翩翩,更显俊逸。过了许久,温瑾昀才像是决定好要做什么一样,松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而后,他格外郑重地看着她道。“公主,若说臣此生所求唯有你,而不求其他,那样显得太绝对,甚至虚假,毕竟,臣想求的还有很多。“男人不能只将眼界放在后院和女人身上,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才能为自己的家人撑起一片天。“但臣能万分确信地告诉公主,臣之一切所求,没有一样是能与你相比的,因为有公主,才让这些都有了意义。“岭西温家没有不纳妾、不休妻的规矩,旁支臣无法左右,但臣这一支系,由臣开始……”说到此处,他甚是庄重地伸出一只手,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人。“公主,愿意嫁给我吗?“我,温瑾昀,此生只娶公主一人为妻,不纳妾、不休妻,往后亦绝无二心。“婚后家中大小事务均以公主为重,而今唯有一点,这婚期由我来定,好吗?”慕辞看着他那只手,又看了看他那张俊美的脸。然后,她扬唇

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将她的手放了上去。温瑾昀握住她的那刻,便听到一声悦耳的娇唤。“言之哥哥,生辰快乐,我……愿意的,愿意嫁给你。”听到她能开口说话,温瑾昀骤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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