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相隔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有着几十年感情的朋友,可以说亲人的两个人,第一次相见。
再一次见,容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景。
“我爸呢?”他突然有点想老头了。
隔着一层玻璃,容栖想平静却平静不了,眼里微红:“不好,肖伯父一点都不好,他病倒了。”
肖从宿不敢看她,低着头,手握成拳;“让他别生气了,当是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但是怎么可能呢,肖安养了几十年的儿子,捧在手心里养的,肖夫人走后,凡是小时候肖从宿小时候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容栖没权利回答这个问题,探监时间要到了,重刑犯人不允许太久,她在走之前留下肖伯父让她转达的话。
“肖伯父说,你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这个是他去宁普寺求来的,大富大贵他有,你只需要平平安安就好。”
肖从宿知道啊,老头子说了几次这个,他听在耳朵里没听进心里。
“但是你知道吗从宿,宁普寺有三千个台阶,心诚则灵,他是一步一步跪上去的。”
肖从宿不知道,他从来没有主动问过这件事。
她说完,走了,流泪是因为,这一别,肖从宿这个人就彻底不会回来了。
她太想以前的肖从宿了,那个无论何时,指着远方仰吻(一颗鲤子)快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