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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春秋十一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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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光景,谈不上物是人非,也谈不上时过境迁,但不乏苍凉之意。三千六百多个日头,他从未下过山,从未出过仙门,练拳练刀,练气练心,除此之外,也就是来到此处,看那院落中雀嬉莺飞,这也不是偷懒,院落中襁褓婴儿慢慢长大,长至如今豆蔻年华,他脸上忧郁神色,总能淡上几分。

侧颜,眉头轻蹙,弹指间一缕灵力画弧掠向轻柳树身,树后青年被逼得连连后退,胡乱拍打着,像是被黄蜂叮咬。

看见这名弟子,那苍凉青年不起一丝波动。“如此小心,还是被你发现了。”青年整理衣衫,丝毫不在意先前狼狈之相。

树下长刀轻颤,冲向枝杈,又一少年从树梢跌落,更显尴尬,仓惶起身,也没在意“你又如何发现我的?”

先前那名弟子随意蹬在崖边石头上,手放眉梢,极目远眺“发现如此桃源之地不见共享,疏间了啊。”

秦柱子凑上前去,也是一阵远眺,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确实有些蔽匿。”

“找我何事?”任天笑开口问道。

两人收回猥琐神色,却还是没个正形“难怪仙门中有着昙酥崖下大小闷油瓶的说法,也确实如出一辙。”

任天笑不为所动,两人顿感无趣。“说正事。”秦柱子笑着上前一步“钊越南端湘水怒江,出世一鱼妖璞?,闹得当地不得安宁,仙门逐派弟子前往,怎样,有没有兴趣?”

“仙门掌事都脱不开身?”任天笑兴趣并不大。

“寻常小妖就劳烦掌事动手,还不得累死那些老牛鼻子。”沈崇阳解释“这等小事,仙门有意留给我们这些小辈,以作试炼。”

“另外,你就不想下山,不想回去看看?”秦柱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任天笑,十一载,他之所求毫无消息,仙门也有铁律,不得轻易下山,不得随意介入世俗。

“我收拾一下。”任天笑还是心动了,转身走下斧崖。秦柱子与沈崇阳对视一眼,相互击掌。

这两人也不可同日而语,秦柱子在夏正诚悉心教导下,顺利步入练气,此时已有后期水准,初显峥嵘,尤其是在符箓这块,初次炼符,已能独立完成九成,还是紫符。不乏夏正诚财大气粗,以紫符让秦柱子练手,如今,秦柱子已能完成绝大多数黄符,品质不乏楼高。

炼器方面倒是中规中矩,炼器一途,分匠物,重器,灵兵,法器之别,秦柱子十一年修习,勉强可炼出重器,手法上百炼不成问题,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而沈崇阳,天资不错,但思维却很是跳脱,总是特立独行,修炼丹道至今,未成丹一颗,一次沈清远炼丹,一不小心被他多加一味灵植,熙合峰上一众弟子腹泻三天,问及原由,他只是淡然道,想看看反应,全峰勃怒,没少得了一顿打,灌了一个月的灵丹才堪堪能下床。

回到昙酥坳,白秋盘坐正堂,背对房门。墙上悬着一副字画,极为简单,绘的是街井闹市,浮世山海。有两行提字,出世为道,入世亦为道。

任天笑走了进来,微微作揖“师父。”

“这副画缺个名字,你来补上如何。”白秋淡淡说道,话中自有深意。

任天笑明白,也不说过谦的话“道,万事万物的运行轨道或轨迹,也可以说是事物变化运动的场所。道,分道之本,道之末左右之道,后天道。一切道的根源和道的基本组成,根源产生第一个道之末、而后现先天道、第三个定后天道,另一方面拓展到道的变化情况“道”产生第一个左右之道,而第二个定“新道”即新的道之本和后天道,而新道继续遇到“变化”变成又一个道,如此模式循环,这便是全部道的变化的总体。俗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便是如此。”

“所以——”白秋继续问了下去。

“出世为道,说的是寻道,入世为道,说的是传道,看似冲突,实则各有所指,看似说道,实则说世,题名可是《道藏世间》?”任天笑说出自己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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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轻笑“你这藏字何意?”

“藏字在此,有寻道之意,又能将道留在世间,岂不是很好?”任天笑微微皱眉。

白秋起身看向他“《无题》岂不是更好。”

任天笑一恍,不再言语。“空余河水绕行台,寂寂柴门可设罗,无相光中岂南北,除了人,这便是世,这便是红尘光景。收拾收拾东西,去吧。”负手看向那副画作,白秋淡淡说道。

白秋已然知道他有何请求,率先将话语说了出来,其中暗含教导。

“师父。”任天笑轻泯嘴唇,深深拜下。十多年间,他又多了份牵挂,正如仙门传的那样,昙酥崖下,大小闷油瓶。白秋不常表达,他不会表达,这俩闷油瓶子实至名归。

飞鹭台,秦柱子几次想溜出去都被逮了回来,沈崇阳贼眉鼠眼望向一名老头儿,仙门守山人,查仙门信笺,有门内掌事法令才可出入仙门。沈崇阳几次想冒充信笺都没能成功。

“天笑兄一向靠谱,怎么偏偏今日姗姗来迟,莫非……”沈崇阳没了底气。

“去去,天笑既然答应,就必定到场。”秦柱子深信不疑。

说话间,见任天笑走了过来,腰间锦布裹刀,青丝飘孓,正在人群中寻着他们。沈崇阳急忙上前“这是我配制的千幻散,等他检阅我们之时,让他闻见即可。”

任天笑轻笑,几分出尘意味“已经不需要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札,有白秋执印。

“我试过,行不通的。”沈崇阳担忧道。

“是真的。”任天笑说着,走向那名老者。见沈崇阳与秦柱子跟在身后,那老者检查得分外仔细。

“嗯?”老者将信笺透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沈崇阳以为要败露了,紧张地揪起秦柱子衣袖。

“白秋那小子步入元婴了?”老者将信笺递还给任天笑,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长舒一口气,沈崇阳快步跟上两人,来到飞鹭台边缘。秦柱子手持罗盘,向空中一抛,罗盘迎风暴涨,霎时间已近一丈有余,呈八角,艮、兑、离、坎、震、巽、乾、坤八位清晰可见,圭针指离坎卦位,少了辨别方向的麻烦。秦柱子跳了上去,率先行去。

“唉!”沈崇阳一急,将胸前挂在脖子上的小鼎扯下,也是向空中一抛,九尺高的铜鼎鼎口朝后,三足朝前,浑圆鼎肚上沈崇阳摇摇晃晃,追着秦柱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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