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湮向来听他的话，但这次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我不，现在只有银雷能攻击，放弃银雷的话，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姜湮不愿停手，甚至还想再尝试一次。
晏憬琛直接将她的手摁下，紧皱着眉头，「我们做不到，但是有人可以。」
姜湮一愣，只听到那个声音又悠悠响起。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做什么事都要把身边能利用上的东西算进去。」
诸仁晓竟然没走，甚至还在听他们的对话！
对啊，虽然他们没有办法攻击，但是诸仁晓可以。
这个系统里就没有能拦住诸仁晓的地方，这不过是区区迷宫，一个迷雾上层他还去不了了？
姜湮心中先是欣喜，但是下一瞬又觉得自己的想法错了。
「不行，不能靠他。」
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越来越依赖诸仁晓。
如果有一天，叫诸仁晓的名字也再得不到回应了呢？
这一鞭，姜湮还是要挥，因为她也明白，诸仁晓给她鞭子是希望她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而不是靠着别人。
只是可惜这一边决心下定，却毫无效果。
姜湮现在的身体情况太差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她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可能再甩一次就要直接脱臼了。
「姜湮，我给你机会把你刚才的话收回，重新说一次拜托我的话，」诸仁晓的声音便的很严肃，像是很在意这一段对白，「不然你今天就算是死在这，我也绝对不动手一下。」
原本只是他们和瞎猫的纠纷，没先到诸仁晓来了反而还更乱了。
晏憬琛知道劝不住他们两个，但还是要说，「诸仁晓，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再怎么要求，她也不是当初的姜湮，我也不是当初的我。」
「你要选择毁掉我们么？」
问完这句话，晏憬琛又有些后悔。
其实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有惧怕过和诸仁晓来一场真正的决斗，但是这样一句话对诸仁晓来说却是分外残忍的。
姜湮也有些恍惚，听到这句话，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一些画面，一群老少妇女一个个跪拜在她的面前，求着她不要毁了村子，还有穿着侍卫的衣服，穿着华丽的国王，都央求着她不要毁掉一切。
一幅幅画面在眼前展现，直到画面下移，露出了一双只剩黑白颜色的手，姜湮才猛地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诸仁晓的记忆，这才终于从茫茫的会议中抽身。
这些，都是曾经发生在诸仁晓身上的事情么，为什么明明连声音都听不见她却知道内容，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些几秒的片段，她却好像能感受到诸仁晓藏着这份记忆里的疼痛。
「原来你也会痛。」姜湮呢喃道。
现在她真的感受到了。
连晏憬琛都以为这句话会伤到他，但诸仁晓却并没有接着暴走。
他还是那样，一字一句地问道：「姜湮，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这个机会。」
现在的诸仁晓好像什么都不需要了，谁说什么都无所谓，她要的只是曾经的人再信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