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染是闻着香味清醒过来的，他半眯着眼睛瞄到了自己桌上的肉包和豆浆，肚子便不受控的咕咕叫了起来。
“醒了啊？”季北正坐在对面写着模拟卷子，闻声回头看他。
林染唔了一声坐了起来，“给我买的早饭？”
“嗯，”季北点点头，“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谢了。”林染拿过豆浆杯，把吸管插了进去。
“昨晚”季北支支吾吾道，“谢谢。”
“昨晚？”林染吸溜一口豆浆，“昨晚什么？忘了。”
季北哦了一声，浅笑着揉了揉鼻子。
“染哥。”寝室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轻点，你大爷的。”林染拿起抱枕砸了过去。
韩默伸手灵巧的接住，娴熟的动作不难看出已经经历过很多遍的洗礼。
“还有包子？”韩默笑呵呵的把抱枕扔到椅子上，伸手去拿桌上的肉包。
林染眼疾手快，转瞬已先一步抢了过去，“我的。”
韩默看着扑空的手啧啧了两声，娇里娇气道，“我都饿了。”
“饿了去食堂。”林染无视他的暗示，低头吃包子。
“我靠，这个点食堂能开？”韩默咣叽一声把自己砸到林染的床上以示不满。
“对，你靠一会，靠一会就到点了，然后你再去食堂。”林染说。
季北没忍住笑了起来。
“什么跟什么啊，”韩默大手一挥，“你俩是不知道，昨晚我是怎么照顾万万的，我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忙前忙后。”
“他还好么？”季北问。
“还睡着呢，”韩默说，“他昨晚后半夜还说梦话，大喊一声什么来着……”
韩默努力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反正跟是吵架似的，那架势，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一听到梦话，季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林染，结果正好撞上对方的视线。
两个人都慌忙的别开眼。
明明两个人只是就着做梦聊了两句而已，但就好像有一种隐隐的私密感，仿佛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窥见一斑。
“辛苦了，小媳妇。”林染拍了拍韩默的肩膀。
韩默眯着眼点点头，对这句话表示非常受用。
“一会儿去网吧不？”韩默问。
“不去，头疼。”林染将吃完的塑料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开口道。
“你这酒量还得练啊染哥，”韩默砸吧砸吧嘴，“那我晚点来找你吃**。”
“你特么把吧字去了行么。”林染作势要扔枕头，韩默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孙子。”林染又喝了一口豆浆。
“你头疼？”季北问。
“不疼，才喝多少，”林染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眨眼道，“我骗他的。”
韩默和胡万是拎着晚饭来他们寝室的，四盒什锦炒面，一看包装就知道是后街小胡同里的那家。
“大神，你尝尝这家炒面，你肯定没吃过，超级好吃。”胡万激情推荐。
“别叫大神了，”季北浅笑道，“我没那么神。”
“那叫什么，学霸？”
“叫名字就行。”季北说。
“叫名字多不亲切啊，”胡万简单思考了一下，“叫小北行么？”
季北点点头。
“不是，怎么到这就叫小北了，我那会儿怎么就是老韩了。”韩默赶忙插嘴道，还不忘吞了一大口炒面。
“你老呗。”胡万淡然回应。
韩默一脸不忿的指了指自己，“我是咱们之中年龄最小的好么？”
“所以呢？”林染瞅了他一眼，“你现在是要认哥么？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