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自己曾经对妻子的要求太高了，认为皇后就应该贤良淑德、温柔婉顺，做一个完美无缺之人。
殊不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越是追求完美，所得到的越是虚假，元后和佟妃不就是这种婊里不一的人吗？
反观霜儿，撇开她是凌氏长女的身份不谈，她虽说骄纵任性，爱撒娇，爱吃醋，不符合传统的三从四德，但这些缺点根本算不了什么。
对比元后的狠毒、佟妃的阴险，她简直贤惠得不能再贤惠、好的不能再好了。
也许，他曾经被假象蒙蔽，也许，他曾经做错了许多，到最后却很难挽回了。
白头梦里蕴含着大量的麝香，霜儿一用就是七八年，在这几千个日夜里，香气中的麝香阴毒在她身上无孔不入，她还有怀孕的机会吗？
想到这些，玄烈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为帝王，他冷心冷情，杀伐决断，很少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但唯独对这样事，他第一次感觉到后悔。
他欲言又止，有些艰难地开口：“霜儿，那白头梦……那白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