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戴眼镜的地中海男人紧锁眉头开口了：“小姑娘，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敢把这样一份不成熟的东西递交到校长手中？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让你能够不做充分的市场调研就敢在这里夸夸其谈？”
这两句话，听在舞清清的耳朵里，简直是如同炸雷一般震耳欲聋，犹如巴掌一样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舞清清的脸顿时火烧火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倔强的舞清清紧咬着嘴唇才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对不起，是我不够成熟，是我太冒失。对不起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校长老师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想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好好学习吧。”舞清清说完深鞠一躬就想走。
“等等……”
“哼！才说你两句脸上就挂不住了？刚才的得意劲儿去哪了？”眼睛男没等校长说完话就肆意打断了。
舞清清愣愣地站着，不知所以然，这时候校长赶紧站起来圆场：“各位，请口下留情，这位舞清清同学是我任教以来遇到的第一位敢于跨专业提出个人见解，并认真调研形成方案提交到我手上的学生。所以，我们作为学校的带头人，应该对学生这种无畏、无惧勇往直前敢于思考敢于实践的精神发扬光大，而不应该对一个尚未出茅庐的学生如此苛刻对待，扼杀他们的求学进去的积极性。所以，莫先生，请您慎言。”
校长的话彬彬有礼，却意味深长，那位莫先生依然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舞清清知道，他这是不愿意当众驳了校长的面子而已，并不代表他对舞清清放过了。
这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开口了：“是啊，校长说的是。一个刚上大一的孩子就能写出这么完善的企划案，而且是跨专业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况且，孩子基于对学校教学质量提升的考虑，初衷也是非常善良的，我觉得应该给这位学生一个机会，让这个企划案不要胎死腹中。”
舞清清十分感激地看着老先生，冲着他微微鞠了一躬。老先生和蔼地笑着，点头回应。
接着越来越多的声音对舞清清表示支持，只有那位莫先生和两三个坐在靠近门边的人沉默不语。
最后校长站起来示意：“大家请安静，感谢大家对华大教育工作的高度重视与大力支持！听了刚才各位的发言，绝大多数是同意给舞清清同学一个机会的，我个人既然愿意把这份企划案拿上会来讨论研究，也正是因为我对她的这份努力是高度认可的。
不过诚如莫先生所言，这份企划案确实不够完善，没有做好充分的调研工作，忽视了核心技术是出自华大。不过，华大并不生产硬件，各项配置除了合作伙伴供应、校友赞助以外，我们也是有对外采购项目的，比如计算机。
当然，舞清清的这个数据远远小于我们需要更新的数量，各位心中都非常清楚。既然我们需要对外采购，为什么不给自己的学生一个机会呢？”
第一位支持舞清清的老先生首先表示同意，接着其他人纷纷响应：“我们同意，不过，舞清清同学，这一次请你做好足够的准备工作，联系商家参加招标就是你的事情了，如果他们没有成功中标的话，那么对不起，你的这个订单还是无效。”
舞清清眼中绽放着激动的希望之光：“各位领导老师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再出这样的问题。”
之后校长让秘书把舞清清带离了会场，会议继续。不知为什么，舞清清总觉得那位莫先生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直到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嫌恶地看着自己。
舞清清心里很纳闷，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大神了？居然让她一个小姑娘当众如此难堪？
不过都说商场如战场，她这还没踏足商场呢，首先就被人家狠狠地敲了一榔头，以后还真得谨小慎微，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任健不是要安排自己去办理入股手续什么的吗？接下来仔细学着点，反正看任健的架势绝对是老手了。
走出行政大楼，舞清清重重呼吸了一口不算清新的空气，迈开步子准备回宿舍找卫肖肖。可是前脚尚未落地，就听见背后大叫一声：“清清！”
舞清清被吓了一跳差点栽一跟头，后面的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她抱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长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走路都走不稳。”
舞清清一抬头是任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吓我一跳。”
“我怎么就不能来？那帮老头刁难你了没？”任健问。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舞清清看着任健的眼睛，“哦，忘了你会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