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一定会让她离开贺家的。
往后她就没有威胁了。
“贺先生……”
杜茹茹意识到求贺西洲似乎没有什么用，于是便看向沈晚星。
“沈小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弄错了。”
她还是不承认自己推了沈晚星，只说是自己记糊涂了。
“我当时差点被淹死了，我是真的害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觉得是有人推我。可那边只有你，我们之间又有矛盾，所以我才会那么说的。是我心思恶毒，是我的错。”
杜茹茹看着病恹恹的，她连站都站不稳。
真可怜。“沈小姐，对不起！”
杜茹茹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鞠躬。
似乎沈晚星不原谅，她就能一直鞠下去。
“道德绑架？”
沈晚星看着她说道，“你要明白贺家当家做主的人是谁。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失去自由的女人，说到底是你们贺先生看押的犯人。你该求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晚星。”
杜应蓉拉住了沈晚星的手，“给我一个面子，好么？”
“晚星，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她是做错了，可是西洲的双腿……我们贺家虽然权势滔天，可是命途多舛。”
她轻声轻语地哄着沈晚星。
杜茹茹用余光猥琐地观察着，她这副模样就是小家子气。
特别上不得台面。
“晚星，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对么？我们贺家就这么一个希望了，你就算不看在我们的面子，也想想老爷子吧。至少他对你，还是仁至义尽的。”
她几乎是舍了老脸和沈晚星所有的情面，说出这样的话。
旁人还觉得她是为了杜茹茹求情。
可实际上，她对杜茹茹那点情分早就消磨完了。
“我没资格赶走她，不是么？哪怕我今天赶走了，明天你们就请回来了。我从始至终要的就是证明我的清白，而不是将她赶走。这又不是我的家，我迟早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