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玄长叹一声，神情复杂起来，自己果然还是无法对熟人下狠手。
就在牧玄苦恼之际，脑海中传来一道冷漠、古老的声音。
“无法斩情，何必留情？”
当牧玄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来到一片混沌黑暗中，这里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一片虚无，只有空无一人的血腥王座。
“没想动你选择的主宰之路竟然是以身化道的天道之路。”
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缓缓落座，紫色九目在这片虚无都显的黯淡无光下来。
“天道之路，为何要斩情？”牧玄微微抬头，目中有一抹不舍之色闪过。
白头少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抬手微微一挥，虚无的空间有了画面，牧玄回首望着那画面。
那是混沌初开，鸿蒙之始的时代，一开始并没有生命出现。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万年……三万年……五万年……直到十万年开头的时候，那片混沌似乎有了意志，有了生命。
“那便是天道。”白头少年望着那片混沌，手再次一挥。
那片混沌加快了运转，有了完美的意识，成为了初代天道。
初代天道开始运转，混沌化为了一片片世界，鸿蒙化为了初代天道的本源。
不知过了多久，生命出现，初代天道很是欣喜，降下从混沌转化的物质，这种物质被称为灵力。
那些生命因为灵力的出现，于是有了境界的概念，时间过得很快，混沌世界越来越大，有了很多生命出现，于是有了种族的概念。
初代天道原本是混沌意志所化，随后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者，不知什么时候，它有了情感，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无上主宰，对待那些修炼到足以危险它的强者直接将其杀死。
随着生命的修炼，越来越多的强者出现，但都被初代天道降下天罚，那些强者基本都身消道陨了。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手持斧子的伟岸男子，誓要破碎初代天道。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初代天道震怒，降下无边天雷，准备惩罚这个要开天的男子，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了。
“鸿蒙开，万物劫，混沌出，成天道！”
那伟岸的男子手持斧子开天辟地，初代天道被彻底湮灭，最后那伟岸的男子力竭而亡，不过开天确实成功了。
整个世界无边无际，一片混沌黑暗，这片世界，仿佛真的没有时间的概念，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伟岸的男子的身体有了反应，身化万物。
各个生命出现，天道也出现了，而这第二代天道一开始没有情感，管理好了整片世界的生灵，做到大公无私。
但后面第二代天道再次有了情感，整片世界便的没有秩序起来，最后再次破碎。
“这是不记年时期的画面，我曾在一片混沌世界的神殿中见识过，这些画面，我称之为天道大轮回！”
“天道大轮回。”牧玄眼神有些呆滞，嘴中似乎在喃喃什么。
“天道无情，可永恒，天道有情，则破碎。”王座上的白头少年再次一挥，画面再次变成了虚无。
“那么你是选择有情天道，可以一时存在，还是无情天道，可以永恒不朽？”
牧玄并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而王座上的白头少年，也只是深深看了牧玄一眼，便缓缓消失在这片虚无中。
而牧玄最后长叹一声，看着周围的黑暗，只感觉身边的寂静无声。
这片虚无中传来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仿佛超脱了世界
牧玄微微抬头，目中的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他成就了真我，将那片属于自己的记忆留在了黑暗中。
牧玄体内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体内的混沌世界开始再次开辟，鸿蒙与混沌彻底化成了牧玄的本源。
轰轰轰！
牧玄盘坐在世界尽头的身躯缓缓消失，此后，他便是世界天道，天道牧玄！
天道牧玄坐镇在世界中心，那双黑眸缓缓睁开，似乎没有了情感，冷漠、古老的声音响起在这片世界中。
“无天暗界，光明圣界。”
这两方世界有了名字，无尽的生灵都崇敬一拜，天道牧玄面无表情的大手一挥，一片鸿蒙物质成了无量量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