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洛莉娅知道他说得有理,只能信服。“不说这个,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说着,向双手上呵了口热气,又用力搓了搓。
奥雷里奥见了她的样子,说道:“你觉得冷,士兵们也会这么觉得。为什么冬天最好不要打仗?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攻方不能带着火堆出战。要不是担心那个领主叛变,我也绝不会提议突袭的。总之,事不宜迟!我们要在冻僵之前,先活动起来。”他跃上马背,迅速返回到山脚下。
士兵们早就冻得瑟瑟发抖,全都厌倦了等候。他们终于听说要进军,很快全都兴奋起来。
在士兵们热身的时候,奥雷里奥集合了全部下级军官,说道:“在行动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说。现在两方的兵力对比,近乎与一比八,可说是非常悬殊。”他用塞伦西亚语说一句,又用萨菲尼亚语表达相同的意思。
“但敌人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做好防御的准备,他们集结之前,都是我们的机会。这个机会稍纵即逝,所以不要与普通士兵多纠缠,直接冲进营地里面。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对付指挥官与文职,另一队目标是军需官和铁匠。在四肢上砍十剑,也不如刺穿心脏。明白了吗?”
各位军官均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奥雷里奥点点头,随后命令士兵们前进。十几分钟后,利贝拉人的营地已近在眼前。
奥雷里奥刚深吸了口气,想要再下达突进的命令,却听到左右两侧传来几声枪响,随后是人的惨叫和马的嘶鸣。他胯下的军马也中了一枪,挣扎时把他摔落在地。他右手在地上一撑,飞快地弹了起来。
赫拉德见他摔到地上,便从马上跃下,两步来到他身旁,将他护在背后,问道:“阁下,这……怎么回事?”
奥雷里奥回答时仍然冷静:“不知道。刚才在法阵里面,我没看到这里有埋伏。他们瞒过了‘侦测生命’。”
“肯定是这样。”歌洛莉娅说着也凑过来,举起盾牌护卫。“这个位置……是谁透露出去的?是那个女的……‘肥皂’?”
“不是。”奥雷里奥答道,“我告诉她的计划,是从西面用大炮轰炸。”
“好……好吧!那这是怎么回事?”
奥雷里奥说道:“先别管那么多!我们弄清楚奸细是谁,也得留着性命回去捉出来。”说罢,他大声命令道:“情况有变,准备迎敌!”
由他指挥的士兵,多半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一时惊慌,但听到指挥官的大喝之后,立刻回复了秩序。他们不再向营地中深入,立刻结成方阵。
但情况仍十分不利。枪声不停地响起,又不时有人倒地受伤。士兵们无不觉得突袭已经失败,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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