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五分钟，众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下手有度。
杨天每一拳每一掌，看似都能要人性命，实则伤外不伤内，力道合理，把人打昏厥后，就简单告了终。
九天也是通过这场单方面的屠戮，确定师傅的道根是真的恢复了。类似的过程他在曾经也经历过，奔溃指数有多少，他比其他人都清楚。
谁求的情，谁把两具昏迷的身子丢出去。
杨天自顾自回了房，云薇也在他进屋的一分钟后，小心翼翼把饭菜端了进去。
看得出来，杨天今日的心情不太好。
云薇一边盛汤，一边旁敲侧击询问：“男人每个月，是不是也有特殊的几天？”
杨天皮笑肉不笑：“说什么呢？”
将汤碗递给对方，云薇回道：“你今天给我的感觉怪怪的，从相识开始，我就没见过你戾气那么重。”
重吗？还好吧。
杨天今天确实有些不一样，但不是因为红花绿叶，而是小伙。
这个世上越打越勇的人有很多，但他们的下场注定是悲惨的。
他担心把人家带进局里会酿成悲剧，担心会破坏原本平平无奇的一生。
“现在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王爷还没收拾，又来个太师，敌人多也就算了，自己人也给我添麻烦。”
云薇不知道身边几个怎么惹到杨天了，有些疑惑，有些好奇。
“你是指那个小伙子吗？”
杨天喝完汤，闭上眼睛靠在床上。
“人的体能是有限的，越打越勇有违常理。说白一点，一旦他对战斗的爽感上瘾，后果不堪设想。”
云薇蹙眉：“他很厉害吗？之前在售楼部，他除了嘴巴硬…”
“上百号人，被他一个人打服了，你觉得合理吗？”
不合理！别说茶庄的弟兄个个膀大腰圆，就是骨瘦嶙峋的废柴，五十个下来都得筋疲力尽。
“他…”
“痞子王说他是第二个耀辉，目光狭隘了，他那潜力哪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唉～他是第二个我。”
第二个杨天？！
“这…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也不知道我有段时间极度暴躁。真的，那时候我每天都想打架，想重温那种把人打到奔溃的感觉。”
云薇不太理解。
“渴望打架而已，又不是失去理智…”
“不多说了，总之他要是被我发现偷偷动手，我会亲手处决他的。”
“这…”
“我先睡了，今天很累。”
杨天一反常态，夜还没深就进入了睡眠。
云薇坐在床边看着那侧躺着的身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伙有什么错，和普通人不一样也是他天生的，再说挖掘出他的潜力也是杨天和九天一步步逼出来的结果。
为什么仅仅是个开始，就要对他存有杀心？
反之，闭眼的杨天也在思绪万千。
他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渴望动手不可怕，可怕的是每次打完架后，那种生命被透支的感觉。
是的，哪有什么天赋异禀，与众不同的人，多是有其他东西作为代价。
他目睹过秦寿的死亡，所以不允许有其他人再因自己死去。
假设小伙沉浸于那种感觉当中，他就是在慢性死亡。
慢慢死，和直接死，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