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而已。”
“所以并不是无话不谈。”
也许是沙漠里的夜过于安静，也许是纪昊觉得有些话就算和金玉这个小孩子说了也没有什么，所以他点了点头。
“我们只是从小认识，否则朝廷重臣不会和太极宫有太多的牵扯。”
毕竟陛下还是比较忌讳太极宫和朝廷牵扯太多。
金玉闻言惊讶地看向纪昊，太极宫所有的圣女难道不是像自己这样，因为献祭，所以才变成圣女的吗？
“你们从小认识？难道说献祭会用世家豪门的小姐不成？”
“献祭？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多桑是怎么当上圣女的？”
“有一天无极突然登门，说受到天神的指引，引多桑入太极宫，那一年她十四岁。”
纪昊没有说的是，如果不是太极宫横插一脚，他和多桑很有可能会订婚。
“原来还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当上圣女，我以为太极宫的圣女都会像我一样呢。”金玉趴在纪昊坚实的肩膀上，语气落寞。
纪昊本来不想问，但是走了都有半刻钟，一直像一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金玉突然安静下来，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你虽然不是太极宫有史以来最小的圣女，但也算是为数不多年纪比较小的。”
“是吗？”
“嗯。”
“那她们都是和多桑一样，不是通过献祭，只是被亚父看中，所以才当上圣女的吗？”
纪昊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通过金玉的只言片语得出一个结论，她并不是以太极宫往常的手段当上圣女的。
虽然金玉在朝廷，在外界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是年仅十岁的金玉表现的比当年已经在太极宫做了一年圣女的多桑还要好，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金玉肯定是从某个大牌隐世家族中出来的，毕竟整个大凤的世家豪族都没有出现女儿消失或者是被太极宫带走的情况。
还有献祭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词。
“可以和我说一下你是如何被国师找到，并做上无极宫圣女的吗？”
金玉嘴角微勾，终于对自己感兴趣了。
“我的家乡大旱，民不聊生，所以祭司决定以童女和三牲为礼献给河神。和我一起献祭的还有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被推下河的时候没了动静，另外一个掉落悬崖瀑布也没了命，最后只剩下了我。”
金玉搂着纪昊的脖子，继续道：“我被绑在木柱上从悬崖瀑布上掉落的时候也以为死定了，但是却侥幸存活了下来。从湖里面爬出来的时候，亚父和太极宫的众人已经在湖边等着我，我刚冒出头他们就喊我是圣女。”
纪昊望着北斗七星的方向，原本是这样。
那是不是说，这个小圣女和太极宫的缘分并没有那么深。
纪昊想到多桑被太极宫的人弄到天神谷丧命的事情，想到陛下和他说的那些话。
太极宫，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的家乡是哪儿？”
“我不清楚，只知道它叫黄泉镇。”
说起来金玉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个镇的名字不是很吉利。
“黄泉镇，确实没有听说过。你们那里有没有什么比较标志性的东西。”
“祭司，祭坛，黄土，黄江。”
“祭司和国师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