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会不会又隐瞒什么。
霍启睿没有立即说。
辛清灵以为他还想瞒着她，火蹭的一下又冒了起来，“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让他拽住，她回头刚想飙几句，他已经把她拉进怀里。
她后知后觉感应到，他很不安。
“你……还好吗？”她迟疑地问。
霍启睿没回答，却说：“明天手术之前，我会让律师过来一趟。”
律师？辛清灵满头雾水。“让律师过来干嘛。”
也不知是否眼睛已经失明的缘故，他的眼神看起来比平时呆滞了许多，给人一种很迷茫，很无助的错觉。
他摇摇头，居然不解释，拍拍她的肩。“去吧。”
辛清灵完全弄不懂他的意思，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间福至心灵，领会了什么，她立即返身回去，扑到霍启睿身上，抓着他的手背很重地咬乐一口。
“你要是敢叫律师过来，霍启睿，你死定了！”
充满怒火的威胁。
霍启睿哑然笑了。
这么晚了，张医生早就下班了，辛清灵是问陈学之要到电话号码亲自过问的，当然，打电话之前，没忘记狠狠瞪陈学之和苏子默两眼。
陈学之和苏子默表示好无辜。
辛清灵跟张医生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两人就在门口罚站了半个小时，她终于谈完挂电话之后，苏子默抢着说：“嫂子，既然你来了，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他实在搞不懂他这个炮灰为什么要掺和小两口的事。皮痒痒了。
辛清灵生气地瞪他一眼。
他无奈极了，摸着鼻子说：“嫂子，霍哥也是怕你太操劳太担心，毕竟开颅手术不是开玩笑的。”
“我是医生，是不是开玩笑的我会不知道吗？”她鼓着腮帮，简直要被这三个大男人给气死。“你回去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苏子默没太听明白她是真感谢他照顾霍启睿，还是讽刺他帮着霍启睿一块瞒着她，但他不敢问，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他溜了，陈学之就也想走了，“太太，要不，我也先回去了？”
辛清灵轻哼一声。
陈学之摇头苦笑，现在都11点多了，确实不早了，他跟霍启睿说一声后离开病房。
走到一楼急诊处的时候，可能太疲倦了，不小心撞到一个护士身上。
“抱歉抱歉。”
“没关系。”护士揉着红的眼睛。
陈学之看着这双眼睛，突然间如遭重击。